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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的负担离开了,终于喘口气。宫道上那一个轻吻,这辈子,是忘不了了。
在他泪流满面的时候,她何尝不是;在他羞愧难当的时候,谁又来管她了?就这么一个人,竟然也当得了皇上,竟然,他就是这样的人吗?
皇上,不是该英勇神武,高高在上吗,不是该意气风发,一言九鼎吗,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女人的几句话就说得哭鼻子,他竟然是皇上?
腊月记得,当福临坐倒在墙边的时候,她有多么震惊和羞耻,她甚至希望,马上从他眼前消失,可是她不敢。还有,她得劝他,她以为她可以劝他。于是,她没走开,站在他的脚边,轻轻地唤他,指望他抬头,把眼泪抹了,哪怕冲着皇后的背影骂两声,她都会觉得他有骨气,可是,他没有。
他竟如此软弱,不堪一击。
在那一刻,信念被推倒的腊月,心门被撞开,吹在面上的风,直撞到她心里,横冲直撞地教她疼。那不仅仅是被利用的愤怒,眼前的事实像一幅展开的图画,她看得清清楚楚,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那些关于皇上的美好幻想,经过这短短几十天的相处实践,被踩踏得一塌糊涂,碎影子摔了一地,从哪儿捡回来,都是颠倒的,拼不全了。
她能说的,只有两个字:“皇上,皇上。”
他不应她,她就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种心情很复杂,她不愿意面对和承认,她对皇上,突然有了一种厌恶和鄙视的感情,这是大逆不道的,她不敢让他知道。
冷风就这么吹着,也算是和福临同甘共苦。回来以后,腊月随着他一起病了,心病带累的,身上软软的没劲,总也不想动。外边不知道,还谣传她有了。
太后很高兴,亲自探望,太医回说不是的,害得她很失望,又很沮丧。
东边日出西边雨。这边消末了,那边就起来。福临又挽着慧敏的手给她请安了,眉宇间飞起一股冲劲,毫不服输的样儿不知道是为什么。吴良辅一知半解的,也不敢惹事,想尽办法遮了过去,太后也只好算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些时候,吴克善总算到达京城,和慧敏父女相见。只是日期有点尴尬,福全的满月酒过了,百日还不到。那么太后说:“正好,你留下来多住会儿,反正也难得,过了百日才回去,大家热闹热闹。”
其实已经很热闹。宫里整天明枪暗刀,背地里出了多少血,只不过没有撒在明面上,比沙场上的那些,精彩得多也费神得多。当然,这些男人是不会明白的,他们也许只有看戏的份。
始终抱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吴克善一路上都在担心慧敏的地位摇摇欲坠。主要她的性情太烈,得罪四面八方,非常危险,结果,见到她才发现,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不但稳重了,大方了,而且,完全可以说是两个人。
“这就好了。”吴克善太高兴了:“我本来惦记着您,很担心。这样,就放心了。”
“没什么不放心的。”慧敏对着他笑:“阿玛,在草原上我都不怕,现在还有什么好怕,她们尽管来吧,来一个,我踩一个。”
“你。”吴克善叹息:“这嘴也改了吧,这么蛮,太后不喜欢的。”他又想:“对了,这些都是给您的,千万收好,我还带了几个人,宫里的那些,也许您使不惯。”
这是委婉地劝她改脾气,怕她吃亏。天下父母心都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想着自己的儿女,慧敏看着满桌的药材,眼睛湿了:“阿玛!”
吴克善也很激动,他压住了,正襟危坐地对着她:“这些都是为了咱们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太后看重咱们,咱们得对得起她!您可千万要认真对待,再不能使性子了,您要珍重!”
这才是真正的亲情,真正无悔的付出,听到这些,慧敏想起从前对着太后那些虚伪的面孔,被迷惑得万劫不复,真是恨之怨之,后悔莫及。
在这儿做婆媳,不如说是做一对扮上面具的对手。对这一点,有一个人,想必会感同身受。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一支红杏”的影响也渐渐淡出乌云珠的记忆,对博果尔,对太妃,她加倍善待讨好,气氛变得融洽,境况渐渐回温,慢慢的,这件事被放下,她不再去想。
可是,会有一个人盯着她,盯紧了她。古怪的太妃,就算相处多日,乌云珠仍摸不准她的脉。
当谣传慧敏失宠的消息飘来飘去时,很愉悦的太妃甚至愿意拉着她去听曲,可是没多久,当她知道他俩又好了,乌云珠就又变回了跟包,出气筒。哪怕过去了的事情,也被当成差错,不停地念叼和怪责。
这样的日子反反复复,好在博果尔的心绑在她身上,太妃也没再让她吃皮肉之苦,相比之下,这算是善待了吧?
妄想。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乌云珠去西山教堂那天,正是太妃出门的日子。所以她才这么大胆,妄图蒙混过关。而且,表面上看起来险险地成功了,可是她却也应该想到,后患无穷。
出去时候的衣裳和首饰都没了,回来变成另一件衣裳,另一些首饰,而且还大病一场,这不是很奇怪吗?博果尔立马去责骂跟班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他们却说因为福晋想要回娘家。
这是乌云珠安排的借口,并且强词夺理地表示是不想在人前丢脸。太妃给她的压迫太强,压抑太重,她想一个人清净清净,也免得被继母瞧不上夫家管得这么严,连点自由都没有。心思单纯的博果尔信了,并且由于他的要求太妃不再追问,这却是根刺,存在了她的心上。在接下来的日子,一派和谐,都是做给博果尔看的。
丢失的衣饰没有再用的机会。太妃因为老看不着就觉得不对劲,还有这些古怪无法自圆其说。于是,某天,她笑咪咪地拉乌云珠去说话,跟她说,安郡王岳乐的侧福晋过两天生日,应该送点礼,我年纪大了,没有时新的首饰,瞧你有的某件挺好看,拿来借花献佛,你愿意吗?
乌云珠一听就很紧张,因为她知道侧福晋不是这个时候生日。那么很显然太妃是在打首饰的主意。难道“一枝红杏”是她做的?根本就是她派人跟踪取走了包袱?这样的话,难道偷去教堂,她全都知道了?天呐,那我对福临的心?
胡思乱想让她手脚冰凉,全身冒冷汗。太妃越看越生气,终于忍不住拍桌子了:“你给我老实说,怎么回事!”
乌云珠被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腿抖得想下跪,但是硬撑住没有。她当然知道绝对不能承认,承认就完蛋了,所以,她低着头,一口咬定:“额娘,您记错了吧,侧福晋不是这个日子,下个月才是呢。”
太妃于是哼了一声:“好,那你下个月给我拿来,你不会舍不得,对吧?”
乌云珠硬着头皮应了,生日在下个月初,只有十来天了,这簪子很精细,是和博果尔成亲时济度给的贺礼,两人感情好,说好各自的媳妇一人一支。不能求他,求他博果尔必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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