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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小川的驾驭之术还不纯熟，只好由着它。

奔驰的清风，连绵的细雨，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这一口气跑出五里，前方的幽谷，泉边正好歇息，项羽方才停了下来，等待小川。

小川气喘吁吁地下了马，疑惑地走到他身边：“羽哥，什么事啊？”

“小川，我。”因为感到小川与众不同的项羽，临时卡壳，本是一件豪爽不已的事，被他说得结结巴巴，不过，羽哥就是羽哥，第一句的困难很快就被打倒，下面的很顺溜，他大大方方地直话直说，声音亮如洪钟：“小川，我项羽光明磊落，诚心结交，有意八拜与你结为生死兄弟，未知你意下如何？”

完了。小川怵的就是文言文。

不过，这句还勉强能听懂，但是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求婚呢？

不自由主去脑补场景的小川下意识地就要摇头，但要真是那样，也太没有气概了。

再说，小川想，项梁已是师父，又是他叔父，万一不答应，羽哥跑去跟师父哭诉怎么办呢？

再脑补拉着项梁袖袖哭鼻子说“叔父我不干我不干小川他欺负银”的小正太版羽哥。顿时让小川感受到何谓天雷囧死个人。

要是被项羽知道，他在这样扭曲和YY，不把他打死才怪，吓得小川赶快点头：“好好！”

不知他内心如此曲折的项羽大喜，转身和小川跪在溪边，向天拜祝：

“项羽！易小川！”

“在此对天盟誓，结为兄弟，从此同心同德，永不叛离！”

好，接下来再做点什么，拜完八拜，仪式就结束啦！

可是，他们两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继续。

按照程序，这个时候应该大碗喝酒才有气势，只好一人一坛地猛灌，片刻见底，方显男儿本色。

酒当然有，但是项羽太紧张，忘在项梁那里，驮在他的马上，他又没有跟来打扰二人世界，酒当然就不可能自己飞过来，小川又不知道这事，没有带，那么就……

两个人低头盯着清澈的溪水发呆。

古时候的水，绝对没有受到化学污染。

猜到他想干什么的小川点点头。

由于仪式尚未结束，两个拼命保持严肃认真实际上内心深处囧得想满地打滚的倒霉孩子，分别伸出双手，掬起一捧水。

小川莫名其妙地想起交杯酒，于是他不由自主伸手将这捧水靠近项羽的唇边。

项羽头一次拿水结拜，加之连日来对此人的行为大惊小怪令他汗颜，此次以水换酒又是他的疏失，当即决定什么也不问，认定这是小川家乡习俗地低头喝了下去，然后也借鉴着将一捧水也伸到小川的唇边。

濒临精分边缘的小川心里直叫“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但是什么也不能做，连一点不满也不能露的继续严肃认真地也低下了头，小声嘀咕着：“还好这不是酒。”

未曾听清的项羽面露迷惑之色，也不好意思开口。

小川朝他望望，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停了下来：“等等，羽哥，我跟你结拜之后，不需要称呼你‘爱兄’吧？”

“不需要。”实际上项羽有点遗憾，因为那是贵族之间的亲兄弟之间才可以的，他不知道小川为什么作此一问，难道他的家乡不是这样吗。

还有，他们之间谁大谁小，这难道不是更重要的事吗？

算了，还是不要问了。

项羽看到小川面露欣喜，有点闷闷不乐，但是必要的解释还是要继续的：“小川，这是亲兄弟方才如此，若然你有一个哥哥，他最在乎你，你也最在乎他，他便是你的‘爱兄’，反之，你便是他的‘爱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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