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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你逼我的!你娶了我,却日里夜里想着她,甚至为了她那双儿子,眼睁睁看着骞儿早夭!你让我这个正室独守空房,却与她夜夜露水,你又对得起我吗?”慕曦隐忍的怨气爆发了,一把扫掉满桌子未动的素菜米饭,将整张桌面都掀了,“我得不到你,她也休想得到!”
“你疯了!”凌弈轩一把拽住她的腕。
“我是疯了!”慕曦一巴掌朝他扇过来,眸中阴冷,“被你逼疯的!后宫五年,我隐忍,受乌蓝毒折磨,以为助你帮你,你对我的心就不会变!可是,你依旧对云轻雪动心了!凌弈轩,是你变心在先,我报复在后!”
“报复?”他冷冷抓住她扇过来的手腕,往后一送,任她摔到地上,“当初能爱上你这样的女人,算我瞎了眼,我现在就送你去暮霭山庄!”
当夜,一辆马车连夜将慕曦送去白湖郊野的暮霭山庄,派了四大高手以及一百侍卫看守,不准她出庄一步,也不准庄外人踏进来一步,直至终老!慕曦坐在那形同监牢的房里,将所有的东西都摔了,砸了,用脚碾碎,而后倚着窗子疯笑不已。
翌日,摄政王与轻雪的婚礼如约而至。
凌弈轩一袭浅袍,站在地宫,冷眸看着被阿九一大早拖过来的乔管事。
“盐矿和硝石矿的事,一直是乔管事帮着打理,每开一次山,每出一批货,账本上都有记载。这些,阿九都没往心里去。”阿九拽着那乔莫钊的衣领,往前一摔,很是激愤,“直到上次,我带人去巡山,查到有内部工人在矿里埋火药,我才将这乔莫钊抓了个正着。他被那拓跋睿渊收买,将我军所有的地宫地形图全给了东梁军,并按照指示炸我盐山与硝石山……而不久前,他将刚刚运出来的一批火药放风给拓跋睿渊,卷了钱财就开溜……”
凌弈轩静静听着,眼眸一压,看向跪在地上的乔莫钊:“本王平日待你不薄么?”乔莫钊在凌府做事几十年,一直是管事,兢兢业业掌管盐与火药的进出,资金的流动,人员的招收与分配,和一些凌府大小事务运作。再加上尹诺雨的事,他颇为信任这个老仆。
“……”乔莫钊趴在地上不敢吭声。
他一脚踢过去,将那战战兢兢的身子踢到墙角,怒道:“除了炸山和地形图,还有呢?!”
“没……没有了……我只给了他一份完整的地形图和一块火令牌……”
“忘恩负义的东西!”阿九一把拽起脸色死灰的乔莫钊,使劲往石柱子上撞,“今日不杀了你这叛徒难消我心头之恨!做叛徒很光荣么?金山银山就可以吃穿不愁了?没有良心,你还算得上人吗?”
“我知错了,饶命……”
“阿九!”凌弈轩喊住他,利眸沉沉道:“你即刻回洛城,与白素一起整顿南极宫,遇陌生面孔,一律杀!另外,做好准备出兵!”
“是!”阿九抱拳,随即又给了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乔莫钊一拳,让部下拖着出去。
霍廷鹤这才走上前来,对凌弈轩说道:“老夫建议趁这大喜日子,让水兵一举攻破摄政王城池,而后毁掉地宫。地宫虽方便我军运送粮草火药,但一旦让敌军渗入,后果不堪设想。”
凌弈轩抿唇,正在思索,“大喜之日,他们不会放松警惕的,反倒更会设埋伏,本王担心睿渊的人已经摸清各个密道了。霍师伯,现在就按你说的做,先攻城,再炸地宫。不过记得让兵士们穿防毒衣。”
“嗯!”霍廷鹤领命而去。
他则最后看这地宫一眼,稳步走到一密道前,扭开石门走进去,而后穿过长长的密道,跃入水里。
这湖水直通皇城,正是上次他和轻雪从藏书阁跃出来的地方。他屏息着,避过那些人工种植的发带般飘舞的水草,轻轻跃至水面,用靴尖轻触,果然触到一层薄薄的金丝网。
水草不能碰,这淬了毒的金丝网也不能碰。一旦地宫密道被封,他的水兵就只有在这里闷死。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密道让睿渊渗透了,是在湖水里洒毒粉?放毒针?还是放水草水虫?不过,他训练的水兵可以在潭里如蛟龙,也可以在水战里做猛虎,既然睿渊执意在这里堵他,那他便在白湖与京城之间的小商河与他战上一战!
此刻,冥熙游到湖边,用那削铁如泥的赤龙剑轻轻划开那金丝网一条缝,砍断四周的细绳。原来岸边站满侍卫,每人脚下都踩有一个连接到湖里的铃铛,一旦铃响,便开始行动。而这湖泊是人工湖,雕栏玉砌,一望无际,却不植一片荷,不养一条锦鲤。
两人趁这些侍卫抬眸去看朝这边走过来的新王妃时,从水里一跃而起,瞬息潜入那伫立湖边的藏书阁里。
刚刚与摄政王完成大礼的摄政王妃,穿一袭逶迤拖地,修身高贵的镶牡丹艳红宫装正摆驾回凤澡宫,却突然停下轿撵,说要进阁楼看看。
宫女们停下脚步,等在外面,服侍新王妃的两个宫女随行进阁。这四个宫女包括善音、云浅、以及另外两个纳太妃派过来的人。这是纳太妃定下的规矩,新王妃走到哪,宫女跟到哪,便于服侍。
轻雪拖着那一地的艳色长裙,头戴凤冠,走进那门里来。而后走上二楼,自顾自将繁冗的外袍脱了,凤冠摘了,端坐床沿。
“王妃娘娘,私自脱喜服,不吉利,也不合规矩。”那两个宫女立即发出不满,作势要上前为她穿上。
她纤长秀眉一挑,笑道:“将来本王妃就是后宫之主,一切规矩和礼数由本王妃定。现在去知会摄政王,二更后来这里!”
“我们只听太妃娘娘的!”两个宫女为她的不配合勃然大怒,一掌朝她击来。
她清眸一冷,一跃而起,揽臂抽过衣架上的长腰带。先是给那不知好歹的两宫女一人一鞭子,而后腰带一卷,将两人面抵面捆起来,扔到阳台上挂着,“既然是过来服侍本王妃的,就要听本王妃的吩咐!去知会摄政王,在这里洞房花烛!”
“嗖”的扯落红腰带,让那两宫女摔下楼去。随即走回房里,若无其事的临窗喝茶。
凌弈轩站在书架后,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凝望她优美的侧影。
一肌妙肤,弱骨纤形。朱唇素手,回眸生花。虽然她不是真的嫁,但他明白,她是将这个位置留给长风。他意欲迈出来的脚步停下来,立在那片阴影里。
她喝了几口茶,起身关起窗扇,开始当着他的面褪衣。
丝质里衫缓缓褪下,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然后是粉色的合欢肚兜和中裤,露出她的腕白肌红,细圆无节以及白嫩小腿。她准备沐浴了,迎接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
他喉结滚了滚,心头微微闷着气。她还真的打算和睿渊洞房花烛?
“睿宗王,看够了么?”她解下肚兜系带,脱掉底裤,迈着修长白嫩的玉腿踏进浴桶里,而后将那曼妙娇躯泡进洒满玫瑰花瓣的热水里,笑睨着他,“倘若看够了,就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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