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但你凑近点——”楚晏点头自然地应下,又抬起手指勾了勾,顾长宁立马像只咬勾的鱼一样巴巴地把脸凑上去。
楚晏举起笔就往撒娇似的顾长宁脸上涂了一笔,“别动,我先给你画个王八!”
“不动不动,让你画,你画画那么好看,就算画王八也不会差到哪去。”
顾长宁是一早就看穿了楚晏的陷阱,但还是心甘情愿地把脸伸到了羊毫笔上,任由墨迹在他脸上胡乱涂鸦。
“就会拍马屁!”
“哪有,给我画得威武一点。”
楚晏被他逗得嗤笑一声,拂开他的头发,认真地落了几笔,“好啊,我尽力。你要是喜欢,等你生辰,我画一幅送你。”
“好,一言为定!”顾长宁说完,楚晏笑嘻嘻地举起了镜子。
顾长宁望着镜子自己画着儿童画的脸张大了嘴,“不是!怎么真就画了一个圈啊!”
——
楚晏因为咳意从睡梦中惊醒,红蕊连忙拿着陶盂过来,眼睁睁看着楚晏又吐了一口血。
太医说,经过上次的呕血,楚晏已经是枯骨之余,原本可能还有半年,但现在恐怕就连这个冬日都撑不过。
他说过不想见顾长宁,所以后者不顾风雨,只每日在徐府外站着,远远地望着楚晏的卧房,再也不在楚晏跟前露面。
这个冬天本多晴日,大约是暖冬,没有前年那般彻骨,偶尔的落雪也只是添了几分带着寒意的景致。
一连着十几天都是晴日,但这样的天气并不见得暖和,透明的阳光洒在身上,像是一件轻盈的羽衣,虚无缥缈,又无微不至。
但姜都的冬天总归是冬天,雪总会来。那是顾长宁生辰的前一日,阴云像是海浪一般逐渐侵入窗外四四方方的天幕,随后那些被揉碎了的白云就被洒了下来。
顾长宁披着狐裘立在门外,任由那雪落在头发和两肩。
他望见楚晏的卧房少见地开了门,红蕊肿着眼,搬着那藤椅出来,放在了庭院那棵桂花树下。
然后出来的是费劲抬着炭炉的录延,和被宫人推出来的楚源。
最后是抱着楚晏的徐锦逢。
徐锦逢的手像是没有用力似的,轻轻一搂,就把楚晏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他看得有些心酸,脚挪动了一步,想起楚晏的话,又退了回去。
视线的那一头,徐锦逢把楚晏轻轻放在了树前的藤椅上。
“让我一个人看看雪吧...”楚晏冲他无力地笑了笑。
于是徐锦逢带着万般不舍转身,跟其他人一起退到了屋檐下,把楚晏一个人留在了雪里。
大概是楚晏自己的意思,连藤椅的朝向都不对着顾长宁,这样哪怕是坐起来,也看不见他半分。
雪越下越大,一部分落在炭盆里转瞬即逝,一部分落在楚晏的发间,久而久之,也如老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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