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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怎么,那家伙惹你了?放着我来!”
“没有。”
黄濑回过头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睛里都带着不愉快和试探。黑子很快地挂了电话,微微勾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黄濑君的女朋友没来呢。”
“……她不在集训营。”黄濑提醒他,“倒是小黑子,不去送送她真的没关系吗?”
“教练送她就好了。”黑子道,也不否认他跟珍妮的“关系”。黄濑“哦”了一声,转了回去。
“青峰君为什么也没有来?”
黄濑极快地回过头,扫过黑子的眼睛。大概发现黑子这句话没有太深的含义,黄濑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像松了口气。他耸一下肩,笑道:“小青峰被B组的教练抓去和紫原拼了,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黑子的脑海里立刻浮起青峰跟紫原对峙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黄濑的心情似乎好了点,道:“小黑子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想。
“没有。”
“……”
沉默了许久,黄濑又道:“那小黑子有没有想小青峰?”
想。
“有。”
“……”
黄濑默默不说话了,到了集训营,黑子提着他那点行李下了车,没有等黄濑,一个人朝着大门走去。其实他很想停下来等等黄濑,但是腿就是比大脑快一步。他的脸比平时的更加呆,眼角也更加没有精神,越来越像死鱼眼了。
黄濑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呼小叫地赶上来,而是沉默着大步追上黑子的步伐。黑子有些疑惑,忍住去看黄濑的冲动,装作“我没有看见你”的样子。
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了操场,隔了老远就听到了最中央那个场地传来的欢呼声。黑子有一个多星期没有碰到篮球了,听到这样的声音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他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赶到了人群外围。……这种时候,就是显示身高的时候了。
黑子抬着脑袋,看见青峰漂亮地跃起来,一眨眼的时间,球便被漂亮的扣进了筐里。紫原抢过了篮板。两人都是一闪而过,都浑身是汗。黑子浑身都有些发抖,踮起脚尖,想要看到更多。
一股力把他拖了起来。黑子挣扎了一下,黄濑道:“小黑子不要害羞嘛。”
“……”
喂!
黑子的脸有些红,这样的动作……鄙视(?)意味太浓重了。他踢了踢黄濑的腿。黄濑一面夸张地喊痛,一面笑着说:“不管怎么样,还是气不起来呢。就算是听到小黑子有了女朋友,只是生自己的气,无法生小黑子的气。”
这样的话贴着黑子的耳朵,让黑子的心跳快了几拍。他没有回答,盯着球场看。现在视野宽阔多了,可以看到整个局面。
紫原的死守,青峰的强攻,人群前所未有的激动,甚至连哨子声都被淹没了。赤司站在裁判员的位置,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宣布比赛结束,两人平手。
“诶,我们来晚了,这么快就结束了!”黄濑遗憾地说,把黑子放下来。人群过了许久才散开,紫原和青峰一人头上挂着一块毛巾,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人群一散,紫原便看到了黑子。
紫原正要跟黑子打招呼,赤司走过来,跟他说什么。说完后紫原咧嘴笑了一下,冲着黑子这边挥挥手。
“好久不见哟!”
他们的目光全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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