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为还没抱孙子,也不能怪你。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你们还年青,急什么?别理他们,志远不这么想就行了。”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只是说气话。你怎么会不知道。”
葵花只是哭。
“也许是我做错了,让你嫁得太匆促。你也知道,我不敢留你一个人。你们两个都愿意,志远又是个好对象,能读能写,不会一辈子当佣人。还没发达就会瞧不起人,那我真是看错他了。”
“他倒没说过什么。”
“那你还哭个什么劲,傻丫头?”
“他希望能在南京找事。”
“南京现在要找事的人满城都是。”
“求小姐荐事。”
“现在是国民政府了,我们也不认识人了。”
“求小姐同珊瑚小姐说句话?”
“珊瑚小姐也不认识人了。时势变了。你不知道,志远应该知道。能帮得上忙我没有不尽力的,可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找不到事,他倒想开爿小店。”
“外行人开店风险可不小。”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他有个朋友,也是做生意的,说小杂货铺蚀不了本。”
最后他们跟露和珊瑚借钱开了店,总会送礼来,极难看的热水瓶和走味的蜜饯。老妈子们带琵琶和陵去过店里一次,到上海城的另一头顺路经过。在店里吃茶吃蜜饯。老妈子们也掏腰包买了点东西,彼此多少牺牲一点。
志远夫妻来得少了。店里生意不好。终于关了店,回南京跟他父母同住。
十一
陵的生日琵琶送了他一幅画。画中他穿着珊瑚送的西装,花呢外套与短袴,拿着露送的空气枪,背景是一片油绿的树林。他应该会喜欢。画搁在桌上,他低着头看。她反正不相信他会说什么,一会才恍然,他没有地方放。
“要不要收进我的纸夹里?”
“好。”他欣然道。
她并没有补上“画还是你的”这句话,知道他并不当画像是他的东西。一天她忘了将一张画收进纸夹里,第二天到饭厅去找,她总在饭厅画画。画搁在餐具橱上,拿铅笔涂上了一道黑杠子,力透纸背,厚纸纸背都倒凸了出来。是陵,她心里想,惊惧于他的嫉恨。这次她也同陵一样不作声。
姑姑练钢琴,她总立在一旁。她要母亲姑姑知道她崇拜她们。她们也开始问:
“喜欢音乐还是绘画?”
她们总问这类的问题,就跟她父亲要她选金镑和银洋一样。选错了就嫌恶的走开。
“喜欢姑姑还是我?”露也这么问。
“都喜欢。”
“不能说都喜欢,总有一个更喜欢的。”
喜欢母亲吧。当然是她母亲。可是母亲姑姑是二位一体,总是两人一块说,从她有记忆以来就是如此。如今她们又代表了在她眼前开展的光辉新世界。姑姑一向是母亲的影子。
“画姑姑的腿。”露说,“你姑姑的一双腿最好看。”
珊瑚双腿交叉。“只画腿,别画人。”
琵琶并不想画姑姑的胸部与略有点方的脸。除了画母亲之外,她只画九、十岁的孩子,与她同龄的。可是一张画只画腿并不容易。她卯足了劲,形状对了,修长,越往下越细,略有点弧曲,柔若无骨,没有膝盖。
最后的成品拿给珊瑚看,她漫不经心的咕噜:“这是我么?”并不特为敷衍琵琶,琵琶还是喜欢她。她当然知道她与母亲有点特殊关系。说不定说喜欢姑姑她母亲不会不高兴。她母亲长得又美,人人喜欢,琵琶是不是最喜欢她应该不要紧。
“我喜欢姑姑。”她终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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