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忙,你有事?”
“没,我就随口一问。”
“挺好,在家好好休息,你看你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的,注意点身体。”
郁桉跟她废话了一大堆,阮听时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心里堵着的一口气就消散不去。
她又不能问,这样像查岗,是正式的女朋友才会做的事情,她目前没这个资格,而且,很逾矩,她待人处事,一向很注意分寸的。
都说没身份的醋最难吃,也是最酸的。阮听时一路酸到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后,出来心情放松许多。
突然又觉得,郁桉和人家说不定只是朋友,又不是什么特别特别亲密的动作,就扯了个胳膊而已,是她想多。
人就是那么奇怪,偶尔一下就想通,有时却始终想不通。
郁桉在和安思桐聊微信。
安思桐:发“晚安”两个字太普遍,请问如何加一些字上去,显得真诚亲昵独一无二又上心?
阮听时想喊她来着的。
走到茶几旁,看到她在打字:宝贝,晚安,祝你梦里有我。
又亲眼看着她点了发送。
察觉到阮听时过来,郁桉侧边按灭了屏幕,仰起眸子看她:“姐姐。”
“嗯。”阮听时目光沉吟,把手中装有温水的水杯放到她面前的桌上:“给你倒杯水。”
“谢谢。”
和阮听时对话完后,郁桉垂眸,查看安思桐发来的消息:这也,还是好大众化。
郁桉:就你事多,给岑莯发给个“晚安”都要纠结半天。
安思桐:你一个母胎单身的人能明白?
郁桉:……不跟你聊了。
室内明明开了暖气,郁桉却总觉得身边有股低气压。
她从手机里回过神,看到阮听时什么都没干,就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握着水杯,神情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姐姐。”郁桉坐过去,到她的旁边:“你心情不好吗?”
阮听时很想给她一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郁桉企图为她排忧解难:“是工作上的事情吗?你要是愿意,跟我说出来,或许会好一点?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原本想通的事情这会又堵上。
偏偏这个让她患有心事的女孩又这般无辜的看着她。
她好气,却又不能发出来。
她嘴唇动了动,在郁桉充满友爱的眼神下,就只说了三个字:“没什么。”
然后,她就去房间了。
看着她进去房间关上门的背影,郁桉眨了眨眼。对方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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