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回想了一下刚才睡在地上的茯月,庆幸自己给她拿了条兽毛毯。
原来这人真是来做夫人的,不是来做囚犯的。
于是茯月还在刚醒来晕晕乎乎的状态下被问心和琅画左一个“尊主夫人”,右一个“夫人”喊得更加晕头转向了。
但她看着朝自己行礼的问心与琅画二人,大概理清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心中突然浮上来一个绝妙的瞒天过海的生存小妙招。
于是茯月摆摆手,“低调低调,以后不要在妖尊大人面前喊我夫人。”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怕穿帮呗。
“你们妖尊大人面子薄,会害羞的。”茯月语气不容置疑道。
琅画与问心二人脑内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无法将“尊主大人”和“面子薄会害羞”联系起来,但谁让这是夫人的吩咐呢?
茯月也笑道:“不必探究不必探究,照办就好。”
于是玄霖不在时,茯月在重渊的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简直就是老公有钱不回家,钱都留给我一个人花。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啊!
但是玄霖为了追踪殷离的踪迹似乎超乎寻常地忙,茯月虽然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但生命值就快要掉下100了。
她已经一连数天没有见到玄霖的身影了,更别说亲他了。
于是茯月内心担忧地在骨椅中的兽绒毯上翻了个身,还不忘对给她揉肩捶腿的妖侍吩咐道:
“再使点劲儿。”
“是,夫人。”
茯月被捏得舒服得眯了眯眼。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这里是重渊宫,他玄霖还能一辈子不回家不成?
等等,她这一副迟迟等不到混蛋丈夫归家的深闺怨女的想法又是怎么回事啊?
茯月甩了甩头,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等哪天玄霖常住重渊宫,她这舒坦日子可就没有了,可不得先好好享受一番。
这般想着想着,茯月彻底放下心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茯月感觉迷迷糊糊一阵冷气袭来。她梦中的酒醉花甜一下换了一副模样,只觉得周身都泡在冰水里。
这种寒冷的感觉太过真实,茯月开始疑心——真的只是梦么?
猛然间,她睁开眸子,对上一双似凝了一层霜雪的黑眸。
“夫人?”黑眸的主人薄唇翕合,吐出了没有丝毫感情的两个字。
茯月一个激灵,听到这句称呼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应了。
可惜她清醒过来,现在唤她的不是那些妖侍,而是玄霖。
玄霖的语气中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反问,冰凉的手指沿着茯月瓷白的脸颊摩挲着,而后一把钳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
“本座怎么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夫人?”
茯月顿时感觉大事不妙,方才翻来覆去想事情想得头疼,又被妖侍服侍得太舒服,忘了居安思危,竟没有戒备玄霖,此刻她还陷在骨椅柔软的兽绒中。
对于野兽来说,随意被占领领地,当然是很值得生气的事,所以茯月也心虚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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