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抱紧它的脖子,它就越亢奋。这时候的千澜眼里脑中都是绝望,豆大的眼泪还没落下来就已被风刮了回去。
余光瞥到身后那呆站在原地的廖瑜,千澜更加绝望了,在马背上语无伦次地大吼:“兄弟,兄弟你愣着干嘛?我不会骑马,我真不会啊!”
“不是,你这老祖宗做的可不厚道,人命关天啊啊啊大兄弟。”
这一吼终于喊醒了廖某人,他飞快上马,不停蹄地往千澜这里骑来。
看到他的身影,千澜总算把心落了落,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一刻都不敢松开小胖马的脖子。
正值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不晓得从哪方跃过来一位公子,稳当地落在千澜身后,并传来一股浅浅地白芷香。
她只觉一只大手揽过自己的腰身,带起自己的同时,他又抓过马绳向后一拉,双腿夹紧马腹。
随着小胖马前蹄抬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叫声过后,千澜安然无恙地站到了地上,她被风刮回去的眼泪才没忍住又都重新流了出来。
“我的妈呀!往后我都不碰马了,这也太可怕了,差点儿,差点儿小命都没了。”她拽着身后那人的手臂,霎时间哭成了个泪人。
听见她哭声洪亮,可见应该没什么内伤,廖瑜松了口气,他朝千澜身后那锦袍公子抱拳:“多谢阁下仗义相救舍妹。”
道了谢才敢抬起头打量面前的人。
只见其人锦衣玉袍,眉如墨画,面若刀削,容貌顶好先放一边不论,单是他身上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就已经十分少见了。
若没有他家妹妹在旁边痛哭流涕煞风景的话,无论怎么看,这位长身玉立的公子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他赶紧把千澜拉回来,略带歉意地又向来人施了一礼,“公子见谅,舍妹让您见笑了,在下廖瑜,这是我家表妹千澜。不知公子贵姓?”
沈寂略带嫌弃的目光绕了千澜一圈,最后回到自己衣袖这里,有些不自然的抿起唇,却还是将手负到身后。向廖瑜颔首,“免贵姓沈,沈寂。”
“原来是沈公子,今日您的大恩大德在下及表妹都不敢相忘,您若方便,在下想请您到家中小坐,我好设宴款待,聊表心意。”他看到停在路边的马车,车头还坐着一个玄衣小厮,猜到他也是要去县上。
“廖公子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设宴与小坐就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怕不得耽搁,就先辞过二位。”说罢折身要走。
廖瑜刚想唤住他,怎料千澜首先拽住了人家的衣袖,并道:“兄弟,啊不公子,您留步。”
沈寂停下步子,扭头看向她,目光清冷:“姑娘还有何事?”
千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公子您看方才这事儿多么危急,恐怕这辈子我都不怎么敢骑马了,可眼下我和表哥又着急回家,这里离珑汇县城还有那么远,走路回去只怕走到半夜也不能到。”
“所以呢?”沈寂把衣袖从她手里扯过来,抬眼瞅着她。
“就是那个,”千澜指指那边的马车,“您那马车这么大,不知可否载小女子一程呀?”
不及他回答,她又急急补上一句:“哪怕是和赶车那小哥一起也是可以的,还望公子成全,多谢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此生难忘,来世愿结草携环以报君恩。”
她们学武的人别的没有,江湖道义这一点师父还是教过的,所谓你滴答滴答我,我必然要哗啦哗啦你。这是民族美德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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