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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问道:“但怎么本座听说,沈大人这个湖广的官,却在这杭州城查起案子来了呢?”
沈寂眉头一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以他的身份接下知雨一案确实名不正言不顺,这个案子是钟程结案,由刑部审批了的,翻案确实也没有这规矩。但若要他眼睁睁看着易江冤死,也一定做不到。
聂允此时提起,是要问罪?
眼看两方又要僵持,卢玉锋目光一亮,和钟程递了个眼色,立即就见两人起身上前。
钟程道:“厂督大人,下官原是将那案子结了的,并上疏刑部礼请长官定夺。可沈大人却一意孤行,非要翻案。”
卢玉锋紧接着附和,“厂督,沈大人还不问青红皂白抓了下官的小舅子,不容他人探监,气焰可谓相当之大,不知晓的,还要以为这杭州府的知府其实是他……”
“住嘴!”
“退下。”
……
不等卢玉锋说完,便听见聂允和郑殷异口同声的打断了他的话。
郑殷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沈寂身边来。
他目光寒冷,注视着卢玉锋,“卢大人的小舅子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在市坊间霸道横行,鱼肉百姓。他的罪状还要本官一桩一件的给你列举明白吗?”
隐隐藏着怒意的声音将卢玉锋吓了一跳。
聂允听到这话也不由蹙了眉头,偏头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卢玉锋身躯一震,很有些惶然,“厂督大人明鉴,下官的妻弟不过纨绔了些,怎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哦?你的意思是说堂堂郑国公府的世子爷会去污蔑你卢玉锋的妻弟?锦衣卫也不是这么闲的吧?”
卢玉锋心下暗叫不妙。
本想告状却引火烧身,如今已来不及后悔。慌乱地扑通一声跪地,支吾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下官不敢。”
聂允朝郑殷笑了笑,“既如此,郑世子若有证据,此等祸害百姓之人便快快发落了吧!如今天下由皇上治下,河清海晏,国泰民安,怎能有此害群之马。你说是也不是?”
完了!
卢玉锋吓得跌坐在地上,他实在不理解为何聂允这次要这么向着沈寂他们。
“厂督……”
他正要喊冤,话未出口却又被沈寂打断。
“厂督。”沈寂起身作揖,“卢大人的妻弟孙亦文,为祸一方罪无可恕,杭州城中能为其罪状作证的百姓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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