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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伎沈宛伸冤
那舞伎蓦然跪倒在明珠和孝先面前,递上状纸,让两人吓了一跳。回神看时,先前总看不大分明的面庞这时俏生生地露了出来,眉如远山,唇似丹涂,两颊还各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在藕裙红纱的包裹中,分外如美玉明珠,望之生怜。两人虽不是贪花好色之徒,这时也免不了有些怜香惜玉,正要叫她起来说话,却听旁边容若一声惊叫:“是你?”话语中满是诧异和不信,仿佛还有些隐隐的恼怒,却让人不能确定。听容若一叫,那舞伎和明珠、孝先齐齐朝他看去。只望得一面,那舞伎已是浑身一震,但脸上神色煞是奇怪,既悲愤又欢喜,倒还是欢喜居多。明珠见状,心中起疑,问容若道:“容若,你可是认识这位姑娘?”容若盯着她,也没回过脸来,打量着她身上的舞伎装扮,闷闷地看了一晌,答道:“不认识,我认错人了。”说罢,低下头去喝酒,再不往这边瞧上一眼。明珠眉头一皱,不便再问,只拈须若有所思。孝先看看这父子两个,和色对那舞伎问道:“姑娘,你有何冤情要诉?”那舞伎见问,悲声道:“小女子乃扬州人氏,家父沈世豪,被扬州知府盖年华为抢夺珍藏古籍所杀。求两位大人做主。”明珠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顿时联想到日前盖年华才送给自己的那本古书,难道……?不须多想,已能确定,那日就猜测这本书乃是他从别人那里强取豪夺所致,没想到今天就被人状告上门来了。这个案子无论如何不能接。想到此,见孝先面色踌躇,看着那舞伎似乎颇有怜惜之意,忙道:“姑娘,你可知越衙上告,不合规矩?我和这位官大人虽然位居刑部,却也不能擅自受理你这桩案子啊。你还是回去呈请当地官府审理吧!”却说这个舞伎正是沈宛,昨日晚方随贞观来到京城。找客栈住下后,她就四处打听刑部官衙在何处。客栈掌柜怜她初来京城,告诉她刑部官衙并非人人能进,如能事先找到当职官员,直接呈上状纸,就好办了。沈宛便问在哪里能找到他们的行踪。掌柜的笑着告诉她,京城地面上人都知道那些富豪官绅最常去的就是摘月楼,接着将摘月楼满脸艳羡地夸了一番。听说摘月楼歌伎出名,沈宛当时便动了冒充歌伎接近官员的心思。回头找贞观一商议,贞观竭力反对。沈宛也不与他争辩,到了这天晚上,早早出门来到摘月楼。她沈家富甲天下,在各地钱庄都存有银票。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拿了几锭银子给掌柜的,衣饰打扮等瞬间就准备妥当。摘月楼小二见她服饰光鲜,人如美玉,逢迎之不迭,哪会起什么疑心?要了一个包厢,等到无人之时,沈宛换上那套准备好的舞伎行头,悄悄来到顶楼,正巧碰见真舞伎将要入场,狠了狠心,拿起一个酒壶将她砸晕了,自己趁机冒充入场。本来一切顺利,沈宛没有想到的是,首先会碰上容若,一见容若看着她的眼神,闷闷道“不认识”,沈宛就知道容若肯定是想起她当时乔扮桃花、紫烟欺骗他们的事,误会她了。这也罢了,沈宛没料到容若的父亲刚收下盖年华的贿赂,恰恰就是那本古书,岂能容她状告成功?当下一听明珠以“越衙上告,不合规矩”为由让她回去,就急了,哀求道:“大人,我就是状告本州知府,当地官府焉能审理?还请两位大人体恤下情,接了此案。沈宛感激不尽!”官孝先本来对她颇为怜惜,有意接了此案,但听明珠拿出“越衙上告,不合规矩”的话来,知道他不欲接此案,倒也不好插手。这个规矩本是有的,但是和其他许多规矩一样,也属于那种可遵可不遵之列,实际如何做法还是看衙门自己。因此,明珠如此说,分明是别有打算,再联想先前容若不合情理的奇怪表现,孝先便定了主意:暂不插手,静观其变。明珠看孝先不说话,心中更是笃定,务要让沈宛打消了上告的主意:“沈姑娘,不是我们不同情你的遭遇,只是碍于规矩,实在爱莫能助啊。如果一定要越衙上告也不是不可以,那可是要滚钉板,证明自己实有冤情才行!”只见沈宛听到“滚钉板”三字,身子抖了一抖,暗自一乐,料想她小小女娃,身子又那般娇嫩,决计不敢去做这么可怖的事情。正想想出个什么法子把她赶出去,便听有人叫道:“有人冒充我!”一边说,一个也作舞伎打扮的女子就一边走了进来。看到沈宛,那舞伎戳指喊道:“就是她!就是她冒充我,还将我打晕了!”这真舞伎一来,场面顿时热闹起来。众人一瞥眼间,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孝先看着那真舞伎倒也是个佳人,但与面前这沈宛一比,登时如萤火之与星月,被比了下去。见沈宛诉状被拒,神色凄婉,不由和声道:“沈姑娘,你冒充舞伎,上告朝廷大员,与礼不合,还是走吧。”沈宛见状,情知事不得偕,起身朝二人拜了一拜,往容若那面斜溜一眼,神情苦涩,转身便走,绝不回首再看一眼。见沈宛离去,容若呆呆坐了片刻,忽然也起身告罪先走。明珠不满地“哼”了一声,官孝先却笑眯眯地道:“不妨,世兄有事就先走吧。”容若匆匆出门下楼,往街道两边张望一下,见沈宛走得不远,忙追了上去,叫道:“沈姑娘。”沈宛正自难过,听到容若叫她,虽是叫得生疏,却还是心中一跳,压下心头悲伤,回过头来,笑脸如花。却听容若冷冷说道:“沈姑娘,你三番两次改扮欺骗我也罢了,那只怪我有眼无珠,不懂带眼识人。但你为何又要假扮舞伎,上告命案来骗我父亲?不嫌太过分了吗?”沈宛满心欢喜却等到这番话,一张俏脸上登时血色褪尽,只觉得伤心欲绝,心若死灰。“噔噔噔”后退几步,沈宛缓缓问道:“在你眼里,难道我就只是这样一个人吗?”也不解释,看他半晌,回过身去径自走了。只是远远还瞧见她身子摇晃了一下,显然大受打击。容若见她这等模样,伸出手来,张口欲呼,却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将手放下,叹了口气。愣愣地待了一会,身旁行人渐悄,容若转身迈步往家里走去。刚举足,便听一个熟悉声音在身前叹道:“容若,你做错了!”容若这才发现,自己心神恍惚之下,居然没发现背后还有一人,而且这人还是个熟人——顾贞观!贞观道:“刚才你和沈宛的事,我都看见了。你道我为什么回京后没能马上找你?”当下把那天自去世豪家辞行开始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最后说道,“你刚才说她假扮舞伎上告命案来骗人,真的是太过分了。即使她要骗人,又怎么会捏造自己爹爹的死讯?她和世豪的父女之情,你应该是最清楚的。而且她这次上京,本意就是要来找你。一路上,她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假扮桃花、紫烟种种也不过是她一向性情脱俗,性子如此,并不是有意要骗你们。那天她到岛上赏桃花,被你们误认为是要跳水,一时顽皮,就编了一个听来的故事。后来觉得骗了你们心里不安,所以趁你们熟睡的时候走了。而以紫烟的名义挣钱来救济安济坊的孤寡老人,是她从好几年前就一直在做的事,不信你可以再去扬州访问一下。再次被你们碰上,也是凑巧,并不是她要找上你们去骗着好玩的。再后来,随着形势发展,她以沈宛的本来身份见到了你,心生好感,更怕你知道先前的行为对她不满,因此一直不敢告诉你。沈姑娘好好的一个江南第一才女,难道在你心目中就真的只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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