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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不同于影的温暖,轻轻扶住她的肩。
阿佑满头大汗的仰起脸来,继而睁大了眼睛,“小为?”
眼前的人,青杉素衣,却是多日不见的方小为。
方小为没有回答她的疑惑,端起手中的碗,“喝了它。”
“什么啊?”她问,方小为却没有再说话,顾自将碗中的东西往她嘴里倒。
喝进嘴里,是浓浓的血腥味,阿佑一个激灵,使尽全身力气去抓他的手,“小为,不要。”
方小为却一反往日的温和,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一手将碗中的药硬灌了下去。
直到碗见了底,他才放开了她,后退了几步坐在凳子上。
“小为,”阿佑连咳了几声,“我的毒没有药可以解的。”
方小为“哼!”了一声,也不反驳,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才徐徐开口,“还痛不?”
阿佑猛然一惊,刚才还绞得她浑身无力的疼痛现在已经淡得几乎察觉不到了,手指飞快的搭上自己的手腕,半响,才惊疑不定的看向方小为,“这是怎么回事?”
毒并没有解,可是那钻心的疼痛,却真的消失了。
而且,阿佑动动手指,刚刚已经缓缓失了温度而渐显僵硬的四肢,也慢慢恢复了知觉。
小为看着她期待的神情,半天才调转了视线,“阿佑,你知道如果你死了,会面临什么吗?”
阿佑咬着唇,好半响才说道,“没有轮回转世,回到万事不知的最初。”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方小为说这句话,而方小为,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奇怪的样子,似乎早就已经知道阿佑的答案一般。
他笑笑,“不,阿佑,如果你在这里死了,你会去你心心念念的地方。”
阿佑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身来。
方小为状若未见,声音变得飘缈,“普陀山上长年花草不败,没有纷争,没有烦恼,仙雾缭绕,一片祥和,是修炼的上佳之地。阿佑,你可想要去那灵修之地,从此只有欢笑,没有悲伤,无病无痛,享有无穷无尽的生命?”
“小为,你,你……?”心中的诧异和震撼,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方小为笑笑,“阿佑,你死了,便是去普陀山,你可愿意?”
普陀山,那曾是她梦想要去的地方,也是每一个精灵梦寐以求的飞仙之地。可是,可是,“影呢?”
方小为深深的看她一眼,“阿佑,七情六欲皆抛,才能成就无上修为。更何况,以楚影的身份,他日必定风光无限,享尽美人权势之福。”
“享尽美人权势之福,他就一定会幸福么?”阿佑的眼光有些迷茫。
权势在手,美人环伺,就一定会幸福吗?
他会不会孤独,会不会寂寞,会不会无限荣光之后,仍然有高处不胜寒的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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