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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些集体活动（第1页）

刘悦川在山上拜访的第一户人家是位独居的老太太，今年93岁，体型瘦削，肤色微黑，精神很好，一双眼睛很有神采，头发浓密，油黑发亮。

老太太性格热情，听刘悦川说完来意，拉着她和杨千舸往屋里走，找可乐给他们喝。

老人居住在普通的三进平房，屋子拾掇得干净又整齐。刘悦川看见角落塑料袋里装满空可乐瓶子，小声问杨千舸，“这都是老太太一个人喝的？”

杨千舸点头，“阿婆是挺喜欢喝饮料的。她孙子每次来看她，都成箱成箱给她带。”

“可乐喝多了容易骨质疏松，对牙也不好。”刘悦川小声嘀咕。

杨千舸示意她看饭桌，桌上靠墙位置有一大盒钙片，是个国外挺有名的牌子，旁边有几个空盒子，和咸菜碟子放在一起。

“……真硬核。”刘悦川总结。

老太太很配合工作，还特意问了自己的血压血糖。刘悦川冲她竖大拇指，说她身体特健康，肯定能活两百岁，把老太太逗得哈哈笑，又给她塞了一瓶可乐。

临走前，刘悦川和杨千舸商量，“你，能不能假装不经意帮我问一下，奶奶怎么保养头发的？”

杨千舸不解：“你打听这个干嘛？你不秃的。”

“真是谢谢你了。”刘悦川假笑，“谁会嫌自己头发多。”

杨千舸继续好奇：“你怎么不自己问？”

“我不好意思。”刘悦川叮嘱他，“你说你最近掉头发，想知道生发秘法。”

“你真冒昧。”杨千舸说完，真的帮她问了。

老太太听完很自豪，带两人去看自己的洗护产品：竟然是一块肥皂！

她指着头发，又指着肥皂，冲杨千舸说着什么，神情非常骄傲。

杨千舸告诉刘悦川老太太的洗头方式和手法，最后总结：“老太太说，她妈妈活到一百多岁，走的时候脑袋上没一根白头发。”

刘悦川一开始听得认真，只觉得洗护方法好复杂，怪不得发质这样好。听到最后，她又遗憾又感叹：“原来是遗传，基因比啥保养手段都有用。”

两人凑一块交头接耳，看着很亲密。老太太笑得八卦，冲杨千舸挤眉弄眼，不知问他什么。

杨千舸脸微微红了一下，冲老太太直摆手。

刘悦川好奇，“奶奶和你说什么。”

“让我俩赶紧走，她要看电视。”杨千舸一本正经回答。

老太太只是不会说普通话，又不是听不懂，闻言打他胳膊一下。

刘悦川又不是傻子，知道杨千舸没说实话，更加疑惑。

老太太是个行动派，干脆自己动手，把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杨千舸触电似的想挣脱，老太太手劲好大，三人的手像固定在一起。

刘悦川以为老太太有事要说，笑着等她说话。老太太把杨千舸肩膀拍得啪啪响，脸上眉飞色舞，想过年时买到最称心意的年猪。

刘悦川茫然地看杨千舸，等他同声传译，杨千舸反抗无能，只能自救：“阿婆头发是染的，阿婆头发是——”

不等他说完，两人都被恼羞成怒的老太太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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