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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乍起,唐言一的心髒顷刻间皲裂,他听得清自己在这世间最爱的人正在嚎啕痛哭,但他只能在这缝隙里看着什麽都不能做。
小小软软的白白一团被执事逮住塞到墙角下,他的礼仪老师蹲下身去教他,条条绷着身子贴着墙壁被迫站得笔直。哭声渐渐弱下去,他强迫自己闭紧嘴巴尽量不要失礼,可是泪水滔滔不绝地往外淌,视线里水雾一片他什麽也看不清,但他都知道,爸爸已经离开了,只是不知道什麽时候才来接他。
庄慈走下王座,俯身摸摸条条蓬松的头发,他将唐言一提前交给他的玩具递给孩子,轻声说:“听说你喜欢飞机,送给你。”
条条哭得快要缺氧,没看清是什麽,也不知道国王在说什麽,只知道他送了自己东西,于是一边抽泣一边鞠躬:“谢谢。”
初步接触下来,庄慈对这个孩子还算满意,他扬手略略一挥,大门合拢。内官擡手示意唐言一离开,他艰难转身离去,一路上浑浑噩噩,不敢回头不敢慢下来,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逃跑一般地沖出了宫门。
这夜的餐桌前只剩下齐家兄弟和唐言一,一餐饭吃得没滋没味,饭毕,三个人都默契地坐在那里没有离开。
不出意外,以后想要这样再聚在一起便不那麽容易了。
一杯又一杯闷酒灌下去,唐言一已经头昏脑涨地撑着脑袋直眯眼了。齐泽贴近他,用半边身子撑着他替他稳住身形,双手捧着酒瓶又乖乖地给唐言一续了半杯酒。
“明天一早我就必须带齐泽回去,我跟谢淩说好了,他会帮我罩着你。”唐言一盯着齐渊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齐泽,一模一样的脸还跟条条那麽像,眼泪险些从泪腺冒出来。他埋下脑袋只能去看那杯澄净的酒液,白的特别辣嗓子,齐泽不懂,一杯接一杯给他添,乖得傻乎乎的。
他捂着脸长长一声叹息:“一起过了这麽多年,突然分开,我还挺难适应的。”
齐渊将他弟弟手里那瓶白酒抽出来放到一边,换了一瓶果汁塞过去:“我留在这儿挺好,至少可以离条条近一些。你想办法多找机会过来,我们一家人还有许多见面的机会。”
“我们不是一家人。”
齐渊盯着他,唇畔还能悠閑地挂出一抹笑:“那你该把弟弟还给我。”
不太自然地愣了一愣,唐言一一手托着腮,一手将齐泽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其实他不聪明也无所谓,心眼儿太多,我反而不安心。说起来……除了不太聪明,齐泽好像真没什麽缺点。”
不太聪明足够忠诚,对唐言一这种人来说不是缺点,而是超级大的优点。他这辈子一眼望去全是拆不完的算计,只有齐泽最为纯真质朴,和他在一起没有猜疑没有拉扯,只有自己指哪儿打哪儿说什麽是什麽的简单剔透。
齐渊了然,目光落到正在专注给唐言一换果汁的齐泽身上,他说:“你该对他好一些。”
这话说得唐言一不满意了,他拍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齐渊,扪心自问。以你对我的了解,难道我对他还不够好吗?让他跟着我,难道你还会不放心吗?”
“放心。”齐渊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虽然你不会承认,但我一直都明白你的心,更重要的是王室不会愿意看到你结婚,所以我很放心。”
齐泽很认真地听他俩对话,他觉得这些话是他们故意说来给自己听的,他都听得明白。也想说两句,可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提起条条,只能抿着唇忍耐,没想到老大却自己提到了孩子。
“陛下一定会善待条条,用心抚养他长大,齐泽也会永远跟在我身边。虽然我们也有遗憾不舍,但至少不会孤独。”唐言一摇摇晃晃勾着齐泽肩头整个人快要挂上去,齐泽是个稳稳当当的人形支架,揽着人没有丝毫摇晃。
“你就不一样了,齐渊,你落单了。”话锋突然一转,唐言一直接戳破了齐渊的处境,“你一个人留在这座不熟悉的城市,独自面对尔虞我诈,时刻準备迎接新的风暴。本来以为至少还有林序陪着你,现在林序走了,我们也该走了。”
齐渊沉默地听着,目光遥遥落在远处窗角一盏亮着弱弱微光的玫粉色香薰灯上,那是林序留下来的,胖墩墩的圆柱体喷洒的却是绵柔细腻的浅淡幽香。
“齐渊,你太傻了。我要是你,绝不会放他出境。”说到这里,唐言一短暂地忘却忧伤,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只要他在我国境内,一切可都是你说了算。”
齐渊收回目光,垂下眼顿了顿又擡起目光,看着弟弟和唐言一,笃定地说:“他不会抛下我。”
即使如林序所说,在他的世界里还有更多的人事物,但齐渊依旧相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所以林序一定会自己回到他身边。
林序不知道齐渊如此自信,但他很清楚自己的确在面对齐渊的事情上一直没什麽大出息,在离开齐渊之前的每一天都竭尽所能地为他构筑安全感,走之后便更是加倍努力。有时候静下来,举起手机一看,他才惊觉居然联系得如此频繁,简直超越了过往的任何阶段。
在谯城和父母过了一个并不算团圆和美的年,林序和他们交代了自己未来的打算,并不是征求意见也不是需要同意,仅仅是自己决定之后的提前告知。
很快便到了春天,工作忙碌起来,林序几乎每一天都满满当当,和齐渊的联系频率也就降低了。齐渊没有提,他知道林序在忙什麽。
到了一切準备就绪终于要出发前,林序回到了故乡,说好了要一起回来看看,没想到齐渊被困在了异国他乡,短时间内没有离开的希望。可是林序是真的想回来一趟,看看一切开始的地方,也看看被逐渐淡忘的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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