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
黎川从血肉模糊的猪头身上下来，看见林北清直溜溜地盯着自己，挑了下眉，“怎么？”
“你很厉害。”林北清说，“拿出来的东西也很厉害。”
她指的是能把东西收进去的魔方，吸取气味的喷雾以及她手上这个看起来跟笔一样的东西。
这些无一不再彰显黎川身份大有来历。
林北清深深地看着他，“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特地来找我？甚至……留在我身边？”
黎川正在走过去的步伐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向前，停在林北清跟前，静静地与她对视，半晌才道：
“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探寻。”
他转身，往前走，“或者你再问几次，说不准哪天我心情不错，就会告诉你了。”
黎川语调慵懒带着冷意，让人分不清楚他是在说实话还是在敷衍。
林北清也没指望能问出来，抬脚跟在他身边，低头看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黎川好一会都没回答，林北清奇怪地抬头看过去，发现他正盯着前边，蓝眸里有些空茫——
他在走神。
林北清眉头一挑，凑过去，仰头，用气音在他耳畔问：“黎川，你和齐宋，到底在我身上找什么？”
话毕，她抬头，看见了黎川说不出什么情绪的目光，“我是走神，不是中蛊了。”
“万一呢？”林北清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如果你走神的时候能无意识地回答了我，我岂不是赚到了。”
黎川哼笑了声，没有说话。
林北清耸了耸肩，掏出一张符纸挥了挥，松手，符纸飘在空中，慢悠悠地朝前方游去。
“这是你在顾炀铭手下身上贴的符？”黎川上前拿下来看了眼，“改良过的追踪符。”
“聪明！”林北清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懂得还挺多。”
平常追踪符只能根据符纸指引找出被贴上追踪符的人，林北清这张符，却能够定位到被贴符之人二十四小时内去过的地方。
这样的改良，黎川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他默不作声地扫了眼林北清，后者正一边往前一边研究自己给她的刀。
“林北清。”他开口。
“嗯？”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黎川说，“这个任务完成后，你跟我去个地方，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黎川突然改口，林北清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后者神情有些奇怪，脸上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过，林北清不太喜欢这种视线。这一种透过自己在看别人的感觉，让她不适地蹙起了眉。
“黎川，我最不喜欢别人这么看着我了。”林北清声音低得有些不对劲，“这会让我想起很讨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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