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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们这种搞传销,还搞这种恶性恶性这种犯罪事件真的太离谱了,唉。”
“我当时在这待了好久,蹲了好久,双手抱头。累呀,然后也热啊,这个体力都没了,然后早上也没怎么吃饭,中午也没怎么吃饭,一直在忙活,尤其是来旅游的,也是大家都起的特别早,然后中午上午去玩了,都挺累,中午吃个饭,打算休息一下,结果遇到…不知道蹲了多久,唉,后来吧,就听到他们在走廊里乒乒乓乓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当时他们都有一阵他们都出去了,有个大哥说,别怂啊,我们这么多人,我们上去干他们。也有人说,快报警啊,大家快报警,我们这才跑。我就想往外跑啊,可是当时就一个门,又窄,结果大家又差点踩踏,我是当时真的是惨啊,就是什么都看不见,脑子什么都不想了,然后就,然后吧,我们那个消防门也真是,根本就打不开,正经的大门,也被他们锁着,消防通道也打不开。真是讲,不知道是造了大孽了,摊上这种事。然后我们就拿了很多东西,什么椅子呀,罐子瓶子呀,想把那个锁砸开,然后砸半天,好不容易砸开了。”
“结果,结果那几个什么拿刀拿枪的又又在门口把我们又吓回去了。然后我们就团在楼道里,有一个大哥在剧组中间说不用怂了,我们人多,我们去干他们。然后他家就把凳子拆了弄成木棍,然后有几个男的他们比较厉害,他们就在前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反正就乱七八糟乱七八糟。当时其实已经有一部分人,他就是跑得快,他就已经跑出去了。因为当时他们那块人也没那么多,反正就是很莫名其妙。嗯,有几个人跑出去,他要应该就去报警了。后来我们又被他们锁起来了,主要也是大家当时就是不太团结,主要我觉得,主要我还是觉得不是太团结,没有什么组织纪律,反正就乱七八糟的,然后其实我们当时也就四五十个人吧,四五十个人,然后呢?有人不是报警了吗?然后警察就来了,然后结果没想到他们说我们有炸弹,基本上就说刚报警,他就那边就得到消息说他们有炸弹,而这下谁敢轻举妄动啊,然后赶紧把楼都围起来。不管说真的假的,是炸弹,都是肯定没办法轻举妄动。所以说我也觉得挺离谱,我们饭店哪有地可以放炸弹。我说不信,我说怎么可能会有炸弹是吧?怎么可能会有炸弹?这,这年头谁能有炸弹?但是有人说你看他们拿了枪了,没准他们真有炸弹,不过也有人说他枪没准是假的,你没见过他开枪,另一个也是说我也没见过他开枪。然后呢,大家就说哎,还是干他的,管他呢。结果吧,就有可能就是这样激怒他,结果有东西真的炸了,真的炸了。一开始老远听着炸的,但是吧,后来就是越炸,这个声音,离我们越近。然后这个房子也摇了,空气也浑浊了,大家也明显感觉到震感了,就跟地震似的,还说还是跑吧。哎,几个人就从那个楼上跳下去了。哎,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怎么着也得断条腿,不过怎么说他应该也是命能保住就好,反正当时就说也就那么一两分钟,整个过程也就不过那么五六分钟,但是我真的是觉得哎呀,像过了一天一样长啊,真的是感觉特别特别漫长。”
“整个爆炸的过程也是,哎,反正当时就是跟发生火灾差不多嘛,我们就困在了楼梯间儿里,房子坏了,门儿谁也打不开,什么也看不见,然后还到处着火,你说怎么办吧,当时都快窒息了。”
“还是就是我们都自己拿尿把那个衣服打湿捂在口鼻上。哎,反正其实当时最后那会儿,我已经基本上昏迷过去了,后来还是被人救出来了,可能正好因为我在离门口近的位置,所以说我还是,唉,捡到了一条命,怎么说只能说老天眷顾吧,捡到一条命。其实吧,我这个后遗症也挺严重的,我这个脑子一直都不太好使,也就这段记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但是回家了之后吧,就很多事儿记不清楚了,比如孩子家长会,经常忘了就,孩子老埋怨我了。唉,可是没办法,捡回来一条命,就这么着吧?”
王阿姨抿了抿嘴,大部分神儿也收了回来。她绞着手里的手帕说:“大概就这么个情况,有谁想回忆起来,回忆不起来,真的不想回忆起来,你看我现在说的这么平淡,其实当时真的是慌啊,怕呀,哎呀,当时真的是艰难啊,当时真的是太恐怖了,谁几辈子才能遇见过这样事,谁能想到一场这样的灾难,唉。”
第7章
张远按下放映机的播放器,画面骤然停止。他在黑暗中问着脸被放映机的灯光衬得惨白的王海桐说,你看到了吗?就是这样,需要给我这种程度的东西才可以交换。
张远说,陈老师是法制日报的特约编辑,他每年都在普法月刊登一些以前的法治事件,对市民进行警醒,这就是前几年他为我找到了当时爆炸案的当事人之一,还对她进行了影像的采访和报纸上的报道记录。
张远说,至少要这种程度的信息才足够我们之间的合作,我才不稀罕当什么污点证人,我清楚自己做过什么,哪怕去了法院,我也不会害怕。
王海桐叹了口气,问,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呢?张远思考了一下,说,嗯,你要做的是就和你的职业有关,因为当初消防团解散的时候,有不少人重新进了民兵团或者康特法院机构,或许你会在你工作的地方认识一些当年消防员。
消防员?王海桐问,为什么要找消防员?张远说,你实在是很笨呢,消防员也是当年这件事的经历者。王海桐又问,你这么想要知道关于这个爆炸案的信息是为什么?张远说,那你们又这么想知道H帮的消息又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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