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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还要将娘亲藏到什么时候?她不是你的专属品。”君宁放下手中狼毫笔,淡声开口,眸中一片清冷。
楚琰温润一笑,“发现了?宁儿当真是长大了,已经学会在宫中布眼线。”
君宁淡漠,心知,若非他允许,凭自己的功力要在宫中肆意妄为,恐怕还要修炼几年呢。“妹妹都学会走路了,女儿家总要有娘亲照拂才是。”
“嗯,等薛家的事了解,朕自有办法将她困在宫中。”楚琰含笑,抚摸了下儿子的额头。“你先回宫吧,今夜只怕有大事。”
“嗯。”君宁点头,却没有过多询问。喜怒不形于色,想知道,想得到的东西,必须自己去争取,这些,都是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教诲他的,他一直在努力做到。
门口处,君宁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南宫漠,他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儿,君宁微蹙了眉心,却什么都没说。南宫漠规矩的俯身参拜,“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君宁淡淡的回了句,“南宫丞相不必多礼,父皇在殿内候着你。”然后,便转身离开。
也就是在那一夜,盛极一时的薛家轰然倒塌,薛将军私藏龙袍,被帝王与南宫相人赃并获,薛家满门下狱,薛将军与薛德海父子游街示众三日,薛德海平日里横行霸道,作孽不少,百姓更是恨极了他,鸡蛋白菜石子,能丢的东西,都往他身上丢,一路向来,薛德海也只剩下了一口气,但百姓仍绝不够,恨不得将他拆骨喝血。月娥混在人群之中,冷眼看着,她与杜子墨的冤屈,她们的仇恨,终于得报了。苍天有眼。
人们称赞帝王英明的同时,自然也有人叹息,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想当初景康帝登基,薛家可谓是肱骨之臣,又将薛家女嫁与帝王为妃,若按着民间的说法,薛将军还是帝王的老丈人。这私藏龙袍之事,本就可大可小,而帝王却将薛氏全族问斩,当真铁血。
一夕之间,往日门可罗雀的薛家,如今府园凋零,全族二百一十口,上至年迈老妇,下至黄口小儿,锒铛入狱,无一幸免。宫中,薛莹得知此消息,一时之间怒火上涌,险些没背过气去。好在贴身侍女佩儿及时的搀扶住她。
“娘娘,保重凤体才是。”佩儿脸上都是泪,虽然圣旨尚未传到景仁宫中,但薛家已经败落,皇上又怎么会容下一个罪臣之女。费妃,不过是迟早之事。
薛莹苦笑,泪珠子顺着脸颊不住滚落,她在后宫多年,又怎么会不懂得,没有了强大的母族庇护,她只能任由他人践踏蚕食。“佩儿,你可知我族人何时斩首?”
“三,三日后,午时三刻。”佩儿开口,声音还带着哭腔。
薛莹身子又是一个踉跄不稳,眼前有些灰暗,好似天都塌下来了一般。“佩儿,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她说着,伸手扯下头顶的凤冠珠花,颈间夺目的宝石项链被随意丢弃,艳丽的宫装也换为素白的颜色。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踉跄的向御书房走去。
一路走过,宫人太监对她视若无睹,依旧各自忙碌。薛莹脑海中回想起往日的微风,所行之处宫人纷纷跪拜,恭敬有加。而如今,一切恍若隔世。这后宫之中,本就是薄凉的。
她低声下气的恳求通传,却依旧被挡在了御书房外,守门侍卫见到她,眼中都是不屑于嘲弄。还不冷不热的说着,“卑职奉劝娘娘一句,还是顾及好您自个儿吧,薛家谋逆,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求情,只怕皇上不顾多年情分,将您与薛家一同问斩,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薛莹抿唇不语,此刻,也无法在顾及他人的冷嘲热讽。她只愿皇上能顾及着一些往日的情分,放薛家一条生路,她终究是薛家的女儿。
“皇上若不见本宫,本宫便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薛莹也只能赌这最后一次,她带领着侍女佩儿跪在御书房前,纹丝不动,如一尊石塑雕像。这一跪,便是一日一夜,薛莹在后宫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还受得住这种苦,期间,昏厥了几次,佩儿吓得不轻,大喊着:宣御医,而守门的侍卫,依旧无动于衷。
如此,直到第二日晨起,大太监刘忠经过御书房外,才告诉薛莹,皇上并不在御书房,而是留宿未央宫。薛莹在侍女的搀扶下,头重脚轻,几乎是爬到了未央宫。宫门半敞着,并不见侍卫与宫女,瑶妃生前喜静,即便在她离开后,皇上依旧保持着这里的一切。
而此时,内殿之中,天瑶与楚琰正在嬉戏玩闹。西夏刚刚进贡了一件霓裳羽衣,雪一般的颜色,衣料质地柔软轻盈,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在光线的映衬下,衣料却散发着耀眼夺目的荧光。楚琰一看便知是鸾音公主的心意,说是送给小公主的百日礼,实则却是送给公主的母亲。
他软磨硬泡了许久,天瑶才肯将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若不穿还好,这纱衣穿在身上,墨发雪颜,身材玲珑娇美,一颦一笑,好似勾人魂魄,这哪里还是人间的女子,九天仙女亦不及她三分颜色。
楚琰自然是把持不住,从身后环住她腰肢,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温热的唇片贴在她颈间亲吻,手掌沿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游走,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焰。
“楚琰,别闹。”天瑶娇嗔了句,小手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
“瑶儿,还不肯从我?我已经等了你太久。”他语调极轻,甚至小心翼翼,让天瑶竟不忍心拒绝了。绝美的面颊逐渐羞红,她转身,抬眸,对上他眸中那一片深邃的海洋。“我……”
“嘘,别说话。”他修长的十指点在她唇瓣,凤眸中逐渐燃着***的颜色。低头,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舌尖试探的送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的小舌。天瑶口中溢出轻浅的呻.吟,手掌紧抓住他胸口的锦袍,她并没有拒绝,却无法阻止心中的忐忑,毕竟,曾经的记忆不复存在,而现有的记忆中,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楚琰很是小心翼翼,动作极轻的解开她腰间束带,外裙飘然落地,露出纤细的双肩与修长的小腿,极是诱.人。他低头,指尖细细抚摸着她漂亮的锁骨,天瑶的身体精美的好似一件鉴赏品,却只属于他一个人,永远。
细碎的吻取代了指尖,落在锁骨之上,并向胸口的柔软游移,粉红的蓓.蕾在他舌尖的触碰下,变得敏感而挺立。天瑶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柔软的双臂缠住他脖颈,在他胸膛中,柔软的好似一滩清水。
身下灼热的坚.挺抵在她腰间,她脸颊越发烧红,几乎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楚琰朗声而笑,语气暧昧,贴靠在她耳侧,轻咬着她小小敏感的耳垂,“瑶儿还没记起吗?你也曾在我身下变得火热……”
“楚琰。”她微恼,刚要抱怨,却被楚琰封住了小嘴,他紧拥着她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揉入血脉。隐忍已是极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合二为一。而正是此事,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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