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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着啊。”云南听见宁思源调侃自己,挠了挠头不由得红了脸,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听到有人说起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不是我让她们这样叫的,是他们非得这样叫,庄主允了的。”
宁思源看着他,不由的又想起了他和云善济逗弄云南的往事,不由的加深了效益。“过得真快,云南今年有十六了吧!一眨眼,都十年了。”
云南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心里既开心又难过,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不由得问了一句“大师兄,你当年为什么要走啊?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少主多伤心!”云南总是少主庄主来回混着叫,好在宁思源都能听得明白。
“阿念,他过得好不好?”听到云南提起云善济,宁思源不由得问了一句。
“不好!”云南摇了摇头,“虽然少主他从来不说,但是他自从大师兄走后一直都不开心。大师兄,你为什么要走啊?明明你可以留下来,陪着少主一起给家主和夫人报仇的。”
“我也不想走!”宁思源苦笑了一声,明明知道他父母双亡,自己又弃他而去,他孤身一人,肯定过得不好,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再问一句,他好不好,好像总盼着他能比自己想象中好一点,哪怕好一点点,宁思源心里也是开心的。
“可你还是走了!”云南声音大了起来,“虽然少主当时说话是过分一点,但是他也没有真的要杀你啊,他只是被庄主和夫人的死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而已,你只要和他说清楚,庄主和夫人不是你害死的,再和以前一样哄哄他,他肯定能原谅你的,你不是最会逗少主开心了吗?”
“可师父和师娘就是我害死的啊!”宁思源低声呢喃,想起云山年当年惨死的情景,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遮住了两眼的泪光。
云南张口想反驳,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当年如果不是宁思源非要从□□手下救出那两个姑娘,还口出狂言,当着那么多人折了林家的颜面,断了□□一条腿,让他们记恨在心,出手报复,诋毁陷害云家,让云山年夫妇死后还被分尸,被车辗。
“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云南想来想去,没有底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你是有错。”
“是吗?”宁思源收回刚才的哀伤,又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你这么说,你少主知道吗?你就不怕他连你一块儿赶出去了。”
“怎么会!”云南大声反驳,反驳后又想到宁思源走后那几年,云善济一听谁提起“宁思源”这三个字,就会大发脾气,把人重打三十大板,再给扔出去,不由摸了摸鼻子,卸了底气,小声说“不会的,我们少主人好着呢!才不会把我赶出去。”
宁思源可不信云善济有这么好的脾气,一挑眉毛,“是吗?”
“嗯!”云南像在给自己肯定一样,连连点了两次头。
宁思源也不戳破他,只问,“他去哪了?”
“谁?”云南一时没跟上他的节奏,问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云善济,“哦,你问庄主啊,他出门了,听说翠柳山庄的大小姐被人劫走了,来找庄主帮忙找人,昨日就走了。”
“翠柳山庄”宁思源的表情表示没有听说过,“哪个门派?”
“翠柳山庄不是门派,是我们云杭乡的一个员外,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庄子,好像姓柳,就叫翠柳山庄,和江湖门派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毕竟在我们云杭乡的管辖范围内,拐走他们大小姐的好像又和江湖有关系,所以就来找我们了。”云南解释给宁思源听,其实这种事情是用不上庄主亲自出手的。
宁思源看着云南欲言又止的表情,在心里接着道,那就是冷静下来,不想杀我,但又不想看见我,所以干脆躲出去清净了,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醒呢。宁思源想到这里笑了,看来我的阿念,早就知道我醒了。
云南看着宁思源一会难过,一会又笑,觉得他可能又病了,“大师兄,不是,宁公子,你刚醒,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是好好休息吧。”不然等庄主回来,第一时间就会把你扔出去,带着伤总不好吧。云南咽回了后半句,他直觉宁思源不想听见这句话。
“哎,别呀!小萝卜头,我都睡好几天了,憋了一肚子话没人说,不如你和我聊聊天吧。”宁思源说完,不能云南反驳,就问道“你爹还好吗?我记得我走时,他还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呢?”
“对了,对了,这几年阿念有没有提起我,还和当年一样,提起我就咬牙切齿吗?”
“阿念还喜欢吃甜食吗?他口味有变化吗?”
“阿念是怎么把云杭乡建立起来了的,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他有没有受过伤?”
“阿念还喜欢看话本吗?”
“阿念……”
“阿念……”
云南一头雾水,他怎么觉得,现在的宁思源不是胸膛受了伤,而是脑子受了伤,刚才不还是为害死庄主和夫人悲痛欲绝吗?怎么现在又成话痨和八卦精了?
3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云善济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那棵梧桐树,手里抚摸着一块经营剔透的乳白色玉佩,那是他十六岁时,和宁思源一起随母亲去长安探亲时,宁思源跑遍整个长安城,给他搜寻来的十六岁寿辰礼物。他还记得当时母亲还埋怨了宁思源了许久,说她辛辛苦苦把宁思源拉扯那么大,都没见宁思源给她送过那么好的寿辰礼物,明念才十六岁,整天就知道给宁思源吵啊闹啊哭啊的,却得了这么好的宝贝,真是哭闹的孩子有糖吃。父亲还打趣母亲,说她一个长辈还和孩子争这个,像个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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