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宽阔厚实的手搭在陶姮肩上抚了两下,饮下杯中酒,放着精光的眼睛又朝她雪白的胸前瞟去,“好凶。”
一众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想到哪里去了,我说这酒凶。”王总回头看向众人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嘴角浪荡的笑意却未曾放下去。
顿时,哄堂大笑。
陶姮暗自握拳,指尖狠狠在掌心掐出几个带着弧度的印记,扯出一个笑来。
王衡远回过头,眼神从上到下在陶姮身上游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一派指点江山的模样,手指朝着她胸前晃了两下,“不过要我说,小姮你这衣服设计的不太好,领口有点低。来,再走一个。”言外之意,不是故意要看的,既然这么穿,还不让人看了。
陶姮霎时间有些尴尬地掩住领口。不过是一件普通的针织连衣裙,哪有王衡远说的那么不堪,好像她真的穿的有多暴露一样......
一旁的徐清秋终是看不下去,他站起身,抢下陶姮的杯子,“王总您说的太对了,都是我的不是,家教不严,我回去一定好好说她。治家无方,我自罚三杯。”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谢诚言原本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薄薄的酒水撒了满手。他猛然回头望向徐清秋,治家无方,治哪个家?治谁的家?
王远衡看着徐清秋连干下三杯,这才回过神,心里不舒坦,却又挑不出错处。只得强按下心头不满,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违心话,“郎才女貌,登对,太登对了。”
失去这个陶姮目标之后,领导们自然而然开始找起了新的乐子,转而目标对准了场上两个销售部的冤大头,郭磊和谢诚言。
谢诚言虽说能喝,酒量却也称不上好。领导似乎是看酒量不好的人喝酒有种格外的乐趣。
那些两斤下肚还不动声色的老人,多没意思。在他们眼里,这些人跟在床上不会叫的小姐一样乏味。
谢诚言也不知道是想和谁做对,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
席间推杯换盏,陪领导天南地北的聊着,时不时顺应着补上几句逢迎的话。哄得几个领导笑声不绝于耳。
“喝酒上脸吶?还是喝的少,多练练就行了。”
“您说的是,是得多练练。”谢诚言接下一杯白的,一饮而尽,翻过杯底。
在郭磊摇摇晃晃地冲进几次厕所后,劝酒的人倒也少了许多,许是怕他当场吐在饭桌上。于是火力便集中在谢诚言一人身上。
“现在的年轻人得懂得变通,读了这么多的书,好多都读成呆子了。不会做人不会做事......”王衡远两只手指提溜着蛏子,轻轻一掰,汤汁溅了一手。他一口把贝肉嗦了进去,随手把壳往桌子上一甩,抄起湿巾擦了擦手,瞥了眼徐清秋,意有所指的说教。
“听王总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我敬您一杯。”谢诚言面上笑的诚恳,给自己酒盅中满上,仰头喝下。以前我多喝一杯你都会不高兴,现在喝那么多你还能谈笑风生。姓王的那个老东西还没对她怎么样呢,不过是说两句你就这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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