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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葛斌呢，不慌不急倒了杯酒在地上，“自由辽阔，自由辽阔，敬自由辽阔。”

自由辽阔，江辽一离开了就是一整年。

40

江辽离开的第一个月末，周昶回去了斜川，他走在路上都能听到有人骂江辽该死。

人们茶余饭后的点心就是破楼的火灾事件，当然其中也夹带着周昶一起骂。骂他和江辽一起害死了常桑。

只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周昶长什么模样，周昶的日常生活还是没太被影响。

周昶主动跑去警察局跟警察了解情况，警察排除了他的嫌疑，江古来死的时候，周昶还在北方，罗姨作的证。

周昶说想见罗姨，警察同意了。

罗姨老了很多，头上的白发也是肉眼可见。

“桑桑死了，桑桑的死跟江辽没有关系，那孩子帮了我很多。”罗姨老了很多，一开口就是自己女儿的事。

周昶点着头同意罗姨的话，说“我的病，治好了。”

“真是幸运的孩子。”罗姨长叹一口气，“我问过市里的医生，常桑不会因为吸了几口烟就…周昶我对不起你，当初把你带来斜川，却把桑桑一直关在斜川，桑桑说她想看雪，想去玩……”

罗姨说着说着掩面大哭。

周昶摇摇头说，“对不起常桑。”

但这话不是给罗姨的。罗姨心里清楚，把眼泪擦干说，“孩子，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把你带这个地方，让你跟你的爸爸妈妈分开。”

周昶笑得眼睛都弯了，想告诉她，一句对不起没有任何作用。

“能问个事吗？”周昶不原谅她，尽量逃避这种话题，又问，“文倩跟他爸关系怎么样？”

“不好，我妹，就王水如。被迫跟江古来发生了关系，才怀上的江辽。我妹要逃，江古来就打他，江古来那个禽兽嘴上说着喜欢我妹，背地里不知道会带多少女人去他的小房子里住。”

“后来我妹也不跑了，她也没钱没本事可跑。她爱美，指甲都不舍得剪，重活脏活都做不得。就跟一群认识的小姐妹开了个旅馆，说好听点是旅馆……”

罗姨停顿了一会，她看着周昶的眼神没说下去。

“嗯，然后呢？”周昶的眼神告诉罗姨，他了解。

“闹得最凶的一次是江辽高考的那年，我妹发了疯说要杀掉江古来，因为江古来对王文倩下手了，我都跟警察说了。警察那还江辽搬运他爸的监控录像，都是事实了……”

“江辽也总跟他爸闹，江辽以前不乖，打架斗殴都做得很凶。他爸想让他去学医，他偏不听话，他爸就抓着他在破楼打了一整天，最后人都站不起来。从那以后他做事更没个后果，还把供电局的师傅腿打断了。”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各各都有杀人动机。”周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很相信江辽没有杀人，他相信江辽的温柔不是装的，那些医学书里满满的笔记也都是认真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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