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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微弱的烛火下,章景对面坐着一位娇俏可人的少女,章景与她有说有笑,脸都染成酡红,白无秋手上的一截枝桠被徒然捏断,掉到地上发出声响,章景敏锐察觉到,目光朝窗外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碧春请他吃了小酒,两人絮叨了几句,章景才知她父母去表姑家取订好的嫁妆,而自己什么都还没准备,他有些愧疚的辞别了碧春,边走边想送什么礼合适,刚走到石磨跟前,就见白无秋面色阴沉的盯着自己。
章景当他不满自己磨叽太久,便道了句抱歉,又忙着走到前面去了。
白无秋想宣泄,想质问,可在章景说完抱歉后,又都收敛了,他有什么资格过问呢,这六年间,说不定章景早就有了心上人,所以才对他避之不及。
可是,可是他不甘心,他不愿意拱手将章景让给他人,就算是强扭的瓜,他也要把章景拴在身边,不会让别人触碰一分。
如此想着,追上章景的步伐又快了些,章景见他恢复了神色,也没有过问,两人并肩走着,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熟悉的院落。
章景推开门,圆桌上的茶水早已晾凉,这是章老头的习惯,每次章景务农归来时,总是会有一杯温热的茶暖胃。
白无秋口干舌燥,见章景拿了又放下,便端起饮尽了,苦涩的茶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他没忍住皱眉,恰好被章景捉了个正着,只好舒展了眉头赞美道:“此等好茶,也只有景哥哥家能见着了。”
章景没理他,掀开门帐,屋内一片漆黑,他小心的从柜头取出半截蜡烛点亮,去看炕上的章老头,白无秋也跟着进来,想帮他拿蜡烛,章景瞪了他一眼,便老实的坐在小凳上不动了。
章老头睡相向来不好,章景把被褥的四个角朝他身下压好了,又接了热水给张老头擦脸,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睫毛一下下扑闪着,连脸上的棱角都柔和起来。
促织急促的鸣叫不断响起,时间仿佛不断拉长,白无秋不敢错过每一刻光景,这样的章景何尝不是六年前的章景呢,温柔、坚忍、孝顺,他的章景一直没变。
他记起那年秋天,章景与他漫步在北台的江边,枫叶染了红半个船舫,章景穿着一样的颜色,指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道:“江水东流无尽,万物生生不息。若是我,定让这荒州比江水还要奔腾,只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小县官,路还长远。”
他那时年少,还不懂章景的情怀,只一个劲点头,章景摸了他头,蹲下身子与他做了个约定,叫他不要心怀仇恨,凡事以百利而无害去做,长大后再来找他共同治理荒州。
他做到了,可荒州早已物是人非了,他不愿相信章景的作为,他只看到了荒州又变成了之前的荒乱,百姓被沉重的赋税压得抬不起头,地主与土匪横行,以及每隔两条街就会出现的乞儿。
事情的真相,自有定夺。
“别发愣了,帮我换盆水去。”章景冷不防道。
白无秋还在沉浸中,章景这声差点让他摔了一个屁墩,他连忙接过盆给章景搭手,待忙完后,章景把他叫到自己屋内,将荷包取出递给他道:“你可以走了。”
白无秋却扭捏着,紫色的荷包捏在掌中被揉出几道褶皱,章景不耐烦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就赖在章景的床榻上不肯起来,软薄的毯子就这样被笔直的腿夹着。
章景见他耍赖,无奈下只得扯着白无秋的腰朝外拖,白无秋的腰一颤,顿时软下身子,发出清脆笑声,章景怕吵醒了章老头,一把捂住他的嘴,白无秋也惊醒似的噤了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凝滞了半晌。
确定隔壁屋没传来声响后,章景才松开手,白无秋的脸本就只有巴掌大,被章景用力捂着,气血都聚道一处来,脸蛋热气腾腾的。
章景见他眼角都滴出泪来,才觉得力道大了,尴尬的搓了搓衣角道:“要喝水么?”
见他难堪,白无秋才舍不得放过,直接倒在床上细声呻吟,看模样十分难受,章景只见他嘴唇翕动,听不见说的什么,俯身离他近了些,白无秋瞅准时机,左脚一勾,章景就跌到了怀中。
“景哥哥,心地这么软,吃点亏才能长记性哦。”白无秋笑得纯真,手却不老实勾住章景脖颈。
章景气到了极点,使出浑身解数去掰开那双胳膊,明明两人的体型不相上下,可章景却撼动不了半分,章景的额头都渗出汗来,白无秋觉得好玩,把下巴抵在章景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登徒子。”
章景忍无可忍,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白无秋仿佛听见极大夸赞一样,连眼神都光亮起来,他扶住章景,没听够的又问了句:“景哥哥说我什么?”
章景哪见过这种场面,从前只见过男人轻薄女子,可白无秋见了他就跟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可他是也是男人,白无秋对他上下其手,除非沾染了断袖之癖好,不然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缘由。
所以他喊白无秋登徒子,也不冤枉,只是看白无秋样子,似乎还有点……兴奋?
他嫌弃的偏头,白无秋再三央求,也视若无睹。
“闹够了就早些离开,我不想说第二遍。”
章景是真的累了,家里杂事七七八八,都指望自己动手,日子好不容易好转起来,又遇见白无秋,把人缠的喘不出气。
白无秋一听到章景赶自己走,就倒下床装死。
章景搬又搬不动,骂又骂不走,坐在床边叹着气,白无秋以为他又在想什么对策,脑瓜子转悠着想把人忽悠了。然而只听见吱呀一声,屋内的光亮灭了,他睁开眼,章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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