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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扫在耳垂,和乱发一起,让申路河有种挥之不去的痒意。仿佛他身上是一个巨型的磁铁,总能吸引翟望岳没扎好的碎发。申路河一时间不能理解他,于是顺着他的意思道:“我吃饱了,不给别人就太浪费了。”
他这才发觉翟望岳就站在他的身后,往后一靠就是他的胸口,再加上按在双肩的手,像一个密不透风的枷锁。
明知道男性之间,勾肩搭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申路河不觉得翟望岳适用这项法则,他们也没到那种哥俩好的关系,他浑身不自在,试探性地挣了一下,竟然没挣动。翟望岳的手劲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巧合一样,这时下一锅烧烤正在火上,以至于申路河身边的同事纷纷散去,这一块只剩下他们两人。
从翟望岳的角度看下去,能够捕捉到申路河比平常更嫣红一点的唇角,不知是被烤串上的辣椒辣的,还是沾上了没有擦干净的西瓜汁,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奇异地放松了:“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叫你申哥啊。”
这下申路河皱了眉,支起身子,三两下,把翟望岳的手从肩头拉了下去,直视着他:“翟望岳,我觉得你今天一直很奇怪。”
既然翟望岳不解释,申路河只好自己去猜测这种奇怪的根源。他摸了摸下巴,不确定道:“你是不喜欢这么多人吗,那下次就不带你来了。”
“不是。”翟望岳简单地蹦出两个字,却被自己脑海里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是不喜欢申路河身边有这么多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就在这个想法冒出的那一刻,申路河的笑容忽然就收敛了一点,表情凝重起来。
“我下午也没事,申哥。“翟望岳在申路河旁边拉了一把新的椅子坐下,”我想在这里待着。“
申路河:”你爸还不让你回家?“
”是我不想回。“翟望岳双手抱臂,斩钉截铁地反驳,”我能养活自己,早晚和他脱离关系。“
可以想象,这些日子翟望岳的生活有多拮据,今天的这顿烤肉恐怕是他吃过最好的一顿。
在上课之余同时顾及这么多事情,实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管理大师。申路河本来知道翟望岳只是在成绩方面特别优秀,现在看来,只要他把心放在哪里,都是可以得到成就的。
申路河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游弋向刘海下盖着的疤痕,除了颜色稍微浅了一点,并没有消失,紧紧地贴在他的眉毛一角,是像白釉上一道触目惊心的露出泥胚的刮痕。
他抬起手指,在半空中虚虚地戳了戳:“那里。好不了了吗?”
不经申路河的提醒,翟望岳几乎忘了这事儿,他单手撩起刘海,试着按压疤痕,后知后觉地收到一些痛感。
他扬起那一边的眉毛,有疤痕的那块皮肤也跟着牵扯:“好不了又怎么样,你身上不也有疤吗?”
申路河:“你的疤在脸上。”
翟望岳认同地“嗯”了一声,单手撑了脸颊,道:“你是觉得……在脸上不好看吗?”
其实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评判翟望岳的长相,毕竟他在翟望岳面前不是长辈却胜似长辈,而对于长辈来讲,小辈的长相完全不重要,翟望岳的一句话把他拉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话题里。
可是翟望岳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安静地等待他的回答。申路河只好硬着头皮道:“有了疤总不如没有的好看。”
然而疤痕也给他添上了特别的沧桑和落拓感,一眼看上去,气质似乎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
翟望岳辨认着申路河的眼神,他眼睛里的鱼缸内,鱼尾像绸缎一样甩过,荡起一层层流光溢彩的涟漪,他意识到那个人似乎在夸他好看。他有些受宠若惊,却不敢暴露分毫,只是悄无声息地把这个他想要的答案收好。
下午无事,申路河去墓园巡逻,翟望岳提着个桶跟了上去——他无处可去,不如和申路河多待一会儿。
说是巡逻,其实如果不是清明节之类祭祀活动集中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活的,主要就是清扫墓道上堆积的树叶,修剪生长得歪斜的枝桠,和扫走燃尽的纸灰,放在桶里带下山,还算轻松。
阳光透过松柏的过滤变得清幽,蝉声从叶间断断续续地漫出来,这就是申路河工作的地方,看起来并不可怕,甚至还有点温馨。翟望岳捏着抹布,用力擦拭石质墓碑上的青苔,时间在肃穆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空闲和漫长。
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申路河握着剪刀,剪下的枝桠在他脚下堆积成一层地毯。他还是一身白衬衫,光线下那布料近乎透明,勾勒出他像旁边的青松一样挺拔的身姿,他看似乌黑的头发在阳光的映照下,颜色显得不那么纯正,像是乔木树皮一样的灰褐色,几缕发丝掉在他脸颊旁边,散下如同金色丝线一样的影子。
如果在所有人里做一个调查,初恋究竟是什么样的,就会发现答案其实大同小异,是高中校园里,绿影葱茏,教室门外熙攘的走廊上,白衣的少年抱着笔记本匆匆而过,一眼万年。
可是……
翟望岳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然而下一秒,又不甘心地被吸引回去。这一刻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因为并没有和喜欢的人报同一所大学的梦给他做,也没有其他的未来给他憧憬。
从开始就能看到头的一滩死水,才翻出的气泡迅速地瘪了下去,透着暗涌也深藏着绝望。
一下午差不多走完了整个山,最后两人提着满满当当的铁皮桶到了翟诚岳的墓前,这一次申路河做得格外仔细,把翟诚岳墓前枯萎的鲜花换走,又奉上了新的一束白色的雏菊,在夕阳下,那些白色的花瓣被染上了淡淡的橘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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