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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佑脚下顿了下,嘴角浮起一抹清冷笑意,很快回道:“无论她心里有谁,本王也给她拔了!”说着,很快往楼梯下走去。
季舒玄站在原地,便是先前李天佑站立的位置,很快看见李天佑走出小楼,朝傲雪的方向走去。
他笑,然后摇头。
这世间,情为何物……
*
傲雪便是这样蜷曲着,直到,被那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抱住。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
“你都看见了?”她问,虚弱的语调。
“恩。”他沉声,已然恢复本来的声音。
“你呢,你应该更早就已经发现我是假的,为什么不揭穿?”那时,当她拿起他留下的沈家家谱,她就已经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可她从来不问。
也许,是贪婪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温暖,也许,是舍不得这种被人宠溺的感觉,也许,是单纯的,喜欢和他腻在床上,快乐的,被他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
而如今,她只觉得好累,任由他这样抱着,连一个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他问,声音中有淡淡的暖意。
她笑,沉默了一会儿,却是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庞:“原来的沈傲雪并不爱你,对吗?”
她顿了一下,伸手,指腹摸着他脸庞边缘处人皮面具的细褶,一寸寸划过,却并不替他撕下,她看着他的眼睛:“李天佑,对你而言,我不过是她的替身,不是吗?你明知道她不爱你,却理直气壮占据了她的身体,还能得到我那样热切的回应,你心里一定很开心吧?”
她笑着,只朝着方才太子离开的方向,眸中全是疼痛:“倘他知道自己最爱的人,被我这样糟蹋,会是多痛……”
过了一会儿,她推开他,然后站了起来,从上往下的姿势,疏离的眼神,看着依旧蹲在地上的李天佑,缓缓的:“诈死,便是为了这江山吧……”
她懂,她从来都懂。
从她睁开眼睛,第一次看见李天佑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不会是在皇权争斗中轻易放手,以遁死以求安生的人。
王爷……
远远能目天。在她听说过的所有正史野史中,王爷,原本就是一个谋朝篡位的代名词啊!
他夺了那人男人的女人,然后呢……她笑,然后,是不是就要利用她打击那个男人……
她看过那么多,那么多个故事,都是这样写的。
此刻,她只觉得疲惫,她想回房睡觉,也许明天,当她醒来会发现,今夜的种种,都只是一个梦……
脚步很沉,沉得如同灌了铅似的。是了,再没有穿越者如她这般失败了……
“倘若,太子真能找到沈傲雪的灵魂,我会让位的……”她缓缓的说,然后再一次看过李天佑,“你们爱的那个人,我也会还给你们。”
清淡的,若有若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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