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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擦了多少遍,玉白的手指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最后用清水洗了一遍,阿渝才停手。
“你可真可爱。”她笑,“一壶水都被你用干净了,公子我喝什么?”
阿渝呼吸一滞,满脸无辜看向乔南溪,“我、我错了……”
看他这模样,乔南溪双手环上他的腰,“阿渝有何错?要有错也是我的错呀,明明是我撩拨得小鱼儿情难自禁。”
阿渝诚实地摇摇脑袋,“阿渝是自愿的。”
“你个傻子。”
烟柳巷依旧灯火通明,热闹喧嚷。
哑奴自觉屏蔽马车里面的声音,驾着车缓缓从后街进入,停在了南风馆楼下。
从马车上下来,乔南溪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奢侈华美的马车,真是宝马雕车,千金难求的云芭纱竟被用来做了帷幔。
不知是哪家的人这般高调。
下车站稳乔南溪反手握住阿渝的手,“走吧。”
老鸨一见她来,神情有些古怪,眼神不自觉往楼上瞅。
他勉强迈着步子迎上来人,不自然地笑着:“公子,您来了。”
乔南溪见他如此模样皱着眉问道,“怎么?发生了何事?”
老鸨哪敢隐瞒,这人可是皇家人,丝毫不比楼上那位差,也不知怎地赶得这般巧,竟让两人碰上了,可得罪了哪个后果都不是他能承担的。
他老老实实地说,“玉惜、玉惜楼上有客人。”
乔南溪斜眼望了男人一眼,眸色深沉如墨,眼中的;戾气似要化为实质。
怕吓到阿渝,乔南溪没有回头,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冷气对阿渝柔声说道,“阿渝,你先在楼下等会儿,我去楼上看看。”
老鸨被她眼神震住,看着她冲上楼也不敢拦。
只摇晃着手里的锦帕,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公子,这是玉惜要求的,可不干奴家的事啊。”
乔南溪想起上一世玉惜临死前悲痛的眼神,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
入目只见小少年单薄的身子蜷缩在地上,身上只一件轻纱,依稀能看到他浑身泛着粉红。
少年脖子上套着银质项圈,听到破门声,堪堪转过脑袋,满目的悲凉和屈辱压在眼底,面上讨巧的笑还未来得及收起。
见到来人,玉惜神色一僵。
乔南溪怒火直烧心底,”砰”地关上房门。两三步跨到少年身前,脱下外衫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大步走进竹叶屏风后,将人放到床上扯过被子替他盖上。
她伸手温柔地替他解下脖子上的东西,将之掷出窗外。
又怜惜地拭去他眼角的泪,“不哭。”
他哭了吗?
玉惜伸手摸摸了脸颊,是泪。
他原以为只要能为家人翻案,他什么都愿意做,可如今听到乔南溪一句安慰的话他却哭得溃不成军。
他什么也不顾,搂住她的腰肢失声痛哭。为什么要对他如此好。
数年如一日的关怀早就打破了玉惜内心的坚冰,只是他还倔强地坚持着,不肯承认。
将人哄好,乔南溪踏出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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