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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萧甲已站到明柱旁,先是把猫放下,萧圆圆在门口蹭蹭爪子就跑进屋了。
李蘅远见廊下灯光还是昨日那般明亮,橘红色一片,在这寂静的夜晚,光下精致的堂屋显得梦幻不真实。
可她莫名的肯定,不是梦,她又来了,哎呦,怎么又来了么?
来都来了,别想那么多了。
李蘅远心里说服着自己,踢掉小靴子在萧甲之后进到屋里,萧掩和岳凌风正跪坐在正厅方几对面手谈。
方几后有个半人高的长条屏风,正好将二人于后面的长榻隔开,屏风装嵌之物不见富贵,但细纱底面刺的蝴蝶兰图案十分精巧,紫色的蝴蝶展翅高飞,栩栩如生。
光从屏风两边的鹤嘴铜盏上照过来,正好打在檀木格子的黑白子上,黑子闪亮如宝石,白子泛着柔润的光。
岳凌风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但今日已换上青色澜衫,风格看着颇为怪异,但他有刀凿斧刻的侧颜,笑起来还有一个酒窝,看着也十分养眼。
萧掩自不必说,一颦一笑皆有故事,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就跟画上走出来的一样,李蘅远怀疑他是吃好看长大的。
二人在一起就是一副诡异和谐的美好画卷。
还没等李蘅远站定,萧甲已道:“公子,阿蘅小娘子又来了。”
李蘅远差点摔了一个趔趄,不好意思的看向萧掩:“那个……”
萧掩抬起头道:“翻墙过来的?”
李蘅远想解释,都是萧媛媛领的路。
萧掩对面的岳凌风这时露出一个大酒窝;“这不是我的小黑丫主人,你咋又来了?”
李蘅远羞的快要无地自容了,不就是蹭顿饭吗?
她咬着唇道:“等我重获自由,会奖赏你们的。”
岳凌风瞪大眼睛:“你这还不自由呢?”
李蘅远:“……”
她看向萧掩,见萧掩嘴角噙着笑的看着他们,心想,这两人昨天还打的你死我活,今天又好了,男人可真是善变。
萧掩丢下棋局站起来带李蘅远去用食。
萧甲没有得到别的吩咐,和岳凌风大眼瞪小眼一阵,随后萧甲防备的看着岳凌风,这人来了才七天就能和公子对局,是他的劲敌。
岳凌风被萧甲看的不耐烦又不得不压抑着声音道;“谁愿意啊?你主子就是个变态,他对我十分了解,我会什么他都知道,我怀疑他在我家中按过监视器。”
萧甲先是蹙眉,然后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看着楚凌风。
岳凌风气的想大叫,萧掩之所以敢向兄弟一样跟他相处,是因为掌握着他的生死门,可是他对萧掩却一无所知,这种感觉能好吗?
谁他妈的愿意让未知的危险人物高看一眼。
萧甲见眼前的人周身陡然间散发出一股暴躁之气,他后退两步,这是个暴躁的傻逼。
里屋萧掩看着李衡远吃完,检查她脸上很干净,桌上也没有米粒,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孺子可教。
李衡远昨天发现萧掩有洁癖,今日她吃的很认真干净。
抬起头见萧掩微笑着看着她,就像面前挂了一个小太阳,这感觉真舒服。
她颔首道:“多谢款待,又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你想让我阿耶怎么提拔你阿耶,告诉我,我给阿耶写信,阿耶没有不答应的。”
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阿耶经常破格提拔人,萧掩这样聪慧,他阿耶肯定也很优秀,就给萧掩这个面子。
萧掩听了一笑,拉起她的手道:“去净手,时辰正好,卦象可以开局了。”
手心相贴,已没有之前的尴尬,李蘅远不解的看着萧掩,难道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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