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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夸夸我。”尼禄问。
赫尔格哭笑不得:“这还要夸?我不是说了‘很好’?虽然你刚才讲你要做什么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但不需要听,我也知道你肯定能搞定。”
“哼哼,”尼禄看起来满意了,解释道:“我覆盖了接驳车的调度权限,现在设置成接驳车从一区直达十区,中途不经停任何区间站,希望能避免了我们在其他区的车站被蹲点,也能以最快速度抵达边境。”
赫尔格从窗外看去,接驳车果然再次摇摇晃晃地启动了——先前靠站的那一辆车,由于最后一位乘客的尸体卡在门口,自动门关关夹夹,怎么也合不上,只能被推着上了轨道。接驳车升空之后,乘客的尸体终于从敞开的门间滑落,脑袋朝下沉闷地砸在月台,绽开一朵血糊脑浆的花。
尼赫二人收好东西从二楼快步下来,等下一辆接驳车过站之后,赫尔格才从月台后方的检修楼梯直接翻进车厢里,然后伸手把尼禄拉了上来。
每一辆接驳车内空间不大,左右两侧是排椅,中间一条过道。两人面对面蹲坐在过道的地上,头顶堪堪被椅背和车门挡住,从外面看就像一辆空车。尼禄抱着膝盖,而赫尔格腿太长实在没处放,只得伸在尼禄两侧。
赫尔格怀抱着背包,无意识地摩挲着里头玻璃罐子的边缘——虽然之前说的很肯定且自信满满,但事实上,仅仅靠着这么一点吃的和水想要回家是不现实的。最好是能够先出城,尽快找到一个有集市的贫民区落脚,补充一些物资再继续前进。贫民窟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出现什么样的人也不稀奇,唯独不太可能出现智人,只要尼禄的身份不暴露都一切好说。
尼禄将脸搁在膝头,歪着脑袋看着他,忽然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凶。”
“有完没完,我以前太惯着你了是吗?”赫尔格以为他还在纠结之前说“不带他了”的时候,用脚尖轻轻踹了踹他屁股。
“不是,是你刚才‘啧’的那一下,表情好凶。”尼禄说。
赫尔格完全不记得这一茬,心道有吗?但定睛一看,尼禄的表情并非委屈害怕,看起来不知怎的还有点兴奋。
赫尔格皱着脸:“……”
“以前没见过这样的,有点烦躁,好像立刻想揍人。”尼禄说,“你打架很厉害是不是?要不你教教我?”
“我现在就想揍你。”
“拒绝家暴。”尼禄手脚并用地掉了个方向,把黑包拿走揣在自己胸前,背靠赫尔格,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进他怀里。赫尔格十分无语,但车里的确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只能伸手揽着他。
尼禄只是瘦,身高和骨架都是成年男人,一层叠一层穿了太多衣服,赫尔格觉得自己好像抱了一大团棉花。他伸手揪掉尼禄帽子,露出熟悉的小麦色头发,和白到几乎透明的耳朵。
“出去了之后,你还会对我好吗?”尼禄问。
“你这又是演哪一出呢?”赫尔格反问他:“我以前对你好吗?”
尼禄想了想,说:“还可以吧。”
赫尔格好笑道:“你标准真低。”
尼禄晃了晃脑袋,又道:“所以说,你以后会对我更好对吧,会给我吃饭,给我地方睡觉对吧?”
赫尔格有点乐了:“你之于‘对人好’的理解就是这样吗?给吃给喝,给地方睡觉?”怪不得之前也是这么养自己的——造了个花里胡哨的屋子,每天定时定点送饭,还陪吃陪睡的。
尼禄丝毫没有被讽刺的自觉,而是老实地点了点头说:“嗯,因为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能做的了。”
赫尔格此刻忽然想到,两人曾经吵过一架,尼禄当时仿佛预见到了这一切。他说假设二人真的出了城市,他在城内所学会的一切都毫无用武之地,他将根本不能生存,甚至连门也踏不出一步,只能每天等在家里,依赖于赫尔格带吃的回家。而此时此刻,这种二人关系倒置的未来几乎肉眼可见地接近了。
赫尔格在进入城市之前,虽说已经做足了最坏的打算,但心中仍知这将并非一个永恒的状态,只是暂时牺牲的权宜之计。但如今城市沦陷,一个一区的智人要横穿漫漫文明的荒漠,抵达完全陌生的异族领地。那里的所有人都恨着他,单纯因为他的长相和身份,那里的所有人都恨着他,因为一些他没有做过或者没有不曾直接参与的事情。在这种假设之下,赫尔格很难感到一种“轮到你了”的幸灾乐祸,反而萌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伤。
与此同时,他也忽然理解了,尼禄这些古里古怪的俏皮话表皮之下其实透露着一种深层的担忧。他是真的在考虑,考虑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走完那一年没能走完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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