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好意思大剌剌地说出口,陈溺没挣扎了,嘟囔:“那谁弄的?”
“你江爷弄的。”江辙半点不害臊,从公文包里把药膏拿出来,冰凉的触感袭入腿根,她瑟缩一下。
皮肤白嫩的坏处就是稍微磕碰出现点青紫,看上去就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感觉。江辙托住她纤细脚踝,低头往那边沿的肌肤上嘬了口,跟盖章似的又留个印。
陈溺声音有点哑,踢他:“你干嘛?”
他动作温柔地给她擦药,语气不满:“弄成这样就跑了,搞得我跟爽完不负责的渣男似的。”
她唇角一弯,咯咯笑了几下:“你本来就是。”
“有没有点良心?”他想了想,又多余地解释一句,“我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懂吗?”
陈溺充耳不闻,很想问问他自己觉得这话可不可信。
可别说是这么久没开荤的锅,除了第一次,他哪回有轻过。
总要弄得尽兴,弄到脱力,腰酸腿软都得事后醒了再说。
房间里空调调高了点,陈溺浑身酸软,被他擦个药还被占净了便宜,额头上都出了点汗。
两个人昨晚都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倒是难得的相枕时间。
男人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冷厉。
陈溺转过身动了动,他像有前车之鉴般立马收紧手臂,也没醒,只是生怕人跑了一样。
外面风雨飘摇,雷声轰鸣。
她整个人被圈在江辙怀里,睁眼用目光描绘他的脸部轮廓。他睡着的时候精致得像幅画,那张脸的五官就像艺术品。
从俊朗的眉眼到挺直的鼻骨,最后停留在他的薄唇那。
江辙的唇形生得尤其好看,记得那时候大学论坛每每提到他这张特写的脸,总有人说这张嘴适合接吻。
他这张脸其实有几分神韵和黎中怡很相似。
别人她不清楚,但陈溺觉得如果江辙只是生在平常人家,不是什么退圈女明星的孩子。长得也平凡,那或许还是件好事。
不过想想,父母开明恩爱、没有遭受过校园暴力和天灾人祸、不缺钱也不缺爱、不患病又恰好活得没有什么大波大浪。
听上去这像是普通人的一生,可又有多少个这样幸运的普通人。
他们都不是。
但他们又很幸运,因为遇到了彼此。
陈溺抿抿唇,很轻地亲在他唇角一侧。
正要往后退开,额头被他往上掀起的黑长睫毛扫过,两个人莫名就对上视线了。
江辙眼睛眨了一下,也没说话。摁着她后脑勺贴近自己,把刚才那个轻如鸿毛的吻加深。
含住她唇瓣舔舐,手也没闲着,接个吻都一脸放浪情色。
把人弄得气喘吁吁,他才大发慈悲地退开点,屈着手肘压在她耳旁:“下次光明正大点,别趁人睡着了才亲。”
陈溺被他说得挺羞赧,脸颊有点红,面无表情地仰了下颈:“醒了就松手,别压着我!”
他长指摩挲她脸蛋,低头,唇啄了下她唇珠:“又要去哪?”
快到晚饭时间,外面台风已经小了很多。陈溺试图把他压回去:“去看看工作怎么安排,顺便给你喊个餐。”
江辙翻个身,抱着她躺自己身上,手臂懒懒散散地往脑后一枕:“行,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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