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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最烦恼的也是这一点:“偏偏她也大了,再留也留不了两三年,不如早点留意着,看有什么相当的人家。山东也还好,好歹有我爹娘在,若是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将来女婿也做官,能入京是最好的。”
严仁宽是真舍不得娇憨可人疼的女儿,哼了一声道:“若不是十分出色的,也不配娶我的女儿!”
范氏失笑:“瞧你这酸溜溜的口气,你女儿有什么出奇的?还要十分出色的?要照我说,只要是个宽厚大量的,能包容她哄着她的,也就尽够了。”说到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说,“若是能如你一般,那是最好了。”
严仁宽听了心中一动,看见妻子少有的羞涩神色,也不由来了兴致,伸手揽住妻子:“好,咱们一定给明姜找个像我一般好的女婿!”一边说,一边低头亲了亲妻子的鬓发,然后解开了她的衣襟。
明姜还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已经开始愁自己的婚事,她只觉每一天都过得很快活,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天太冷不能出去玩而已。这天听蝉儿说后花园的蜡梅开了,她终于按捺不住,穿了最厚实的棉袄,又披了大毛披风,蹬着羊羔皮靴子,带了蝉儿去后花园,打算折几支蜡梅回来插瓶。
刚转过后花园的月洞门,就有一股浓香扑鼻而来,待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小径两旁一丛丛的蜡梅已经次第开放,嫩黄的花朵上有的还托着白雪,在万物萧瑟的冬天,看着分外喜人。
明姜不急着走过去,先是远远的端详,将枝干的形状和花朵点缀的样子细细瞧了一遍,然后才走到近前去嗅花香。这蜡梅花色泽鲜艳,外面似涂了一层蜜蜡,若不是有浓香扑鼻,真的会让人以为是捻蜡所成。她刚把手放上去想折一枝下来,就听见后面有人说话。
“阿诚你瞧,好一幅冬日探梅图!”是常顾的声音。
明姜转头一看,果然是常顾和严诚联袂而来。严诚站在常顾身边,隔着十几步远看向明姜,她披了一件大红披风,手上扶着一支嫩黄的蜡梅,旁边不远还有间杂种植的南天竹,尚有绿叶在,绿叶中依稀可见几枚红果,一阵风吹过摇下了些许树上的积雪,真是一幅极美的画卷。
常顾的眼睛则一直盯着明姜的手,深褐色的梅枝上开满了嫩黄的花朵,一只芊芊素手扶着枝干,越发显得那手极白,几乎可以与花托上的雪媲美。他正想走近了细瞧,那手忽然一动,只听一声清脆的“喀”声,那支蜡梅就已被手的主人折了下来。
明姜手里擎着那支蜡梅花展示给对面来的两人看:“如何?这一支不错吧?旁枝侧斜,正合入画。”
常顾走近瞧了一瞧,点头:“不错,可惜我没有这个本事,不然正可画一幅美人折梅图……”话没说完就被身侧的严诚踩了一脚,这才醒悟自己的话有些唐突,赶忙转圜:“师妹把你自己也画进去吧,红衣黄梅衬白雪,想来十分好看!”
明姜并没意识到什么,只笑眯眯的答:“我哪里会画自己呀!人物我不在行,也只能画些花鸟虫鱼罢了。你们也来赏梅?”
作者有话要说:有多少人和我一样,以为蜡梅其实和梅花是一种的?
《本草纲目》载:“蜡梅,释名黄梅花,此物非梅类,因其与梅同时,香又相近,色似蜜蜡,故得此名。花:辛,温,无毒。解暑生津。”清初陈淏之《花镜》载:“蜡梅俗作蜡梅,一名黄梅,本非梅类,因其与梅同放,其香又相近,色似蜜腊,且腊月开,故有是名……”
梅花一般比蜡梅晚两个月开,颜色有白、粉红和红色,其实是不同品种
蜡梅是灌木,梅花是乔木,嘿嘿,有不知道的大家一起长个知识吧~~
差点忘了说,下午6点应该还有一更,应该,嘿嘿!~
85赏梅
严诚觉得常顾这小子站的离自己妹妹有些近,就往前迈了一步,推着常顾往一边走,嘴里答明姜说:“嗯,我们去后面亭子里,你折几支就回去吧,天冷,别冻着了。”
“这时节去亭子里不冷么?”明姜看着他们俩问道。
常顾回头笑答:“我们让人拢了火盆,又放了帘子、铺了坐褥,略坐一会儿无妨的,要不师妹你也来?”
明姜摇摇头:“帘子都放下来,又看不见外面景致,有什么趣儿?”
严诚只拉着常顾走:“是没什么趣儿,你玩你的吧。”
明姜转头问蝉儿:“他们捣的什么鬼?”蝉儿摇头:“奴婢也不知。”严诚越不让她去,明姜反而越发好奇起来,先跟蝉儿折了几支蜡梅,回去给母亲和嫂子一人送了一瓶,又让人给严诚和常顾屋子里各送了一支,等把自己屋子里的摆设好了,她也暖和过来了,就又穿了披风往后花园去。
她不让蝉儿出声,两个人悄悄的往后花园亭子里去,转了弯果然远远的看见亭子四围都放下了帘子,再走几步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原来这两个家伙在这里偷吃,明姜心里琢磨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两侧的帘子上都留了一尺见方的口子,上面糊了透光的窗纱,从外面可以隐隐看见里面的情景,再听着说话声辨认,似乎不是只有严诚和常顾两个人,严谦也在。
明姜闻着里面似乎传出来熟花生的香味,好像还有肉味,终于忍不住跑到跟前掀开帘子钻了进去。里面三个人正在笑,听见声音抬头一看是明姜,每个人都说了一句话。
“妹妹来了,来,到哥哥这里坐。”这是很高兴的严谦。
严诚一脸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
常顾则指着他们中间的火盆上烤着的东西,问明姜:“你是不是闻着香味来的?”
明姜谁也没理,先四顾打量了一番,因为放下了帘子,亭子里显得略有些暗。他们在边上的座椅上都铺了厚厚的坐褥,中间燃着火盆,上面架了个铁架子,穿着什么东西在烤。每个人手边都有一个小几,小几上摆着些烤熟的花生、山芋1、苞谷等。四角还各有一个小火炉,有的上面坐着水,有的上面烤着些吃食。
她走到那透光的窗纱前往外望,能朦胧的看到外面雪地上怒放的蜡梅,转头看了那三个人一眼:“你们还真会享受,竟能想出这个法儿来!”
严谦指着常顾笑答:“这是常顾告诉我们的法子,他说他们在京里常这样坐在园子里赏雪,可惜咱们这里没有琉璃,不然还能更亮堂暖和些。”
严诚起身坐到了常顾旁边,把自己的位子让给明姜:“既来了,就坐下吃点东西吧。”
明姜顺势过去坐下,又问:“你们这样折腾,娘可知道么?”
“这帘子就是娘找出来的!”严谦指了指挡风的帘子,“原先只看到库里有这个,都不知是做什么的,拿出来一挂才知道,原来先时人家都是用这个挡风赏雪,可惜前两年咱们不知道,真是白白搁着浪费了。”
常顾把架子拿下来,从上面取下一小团烤的有些焦的物事,放在小碟子里递给明姜:“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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