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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卿颔首,事关清桑这俩个婢女却可以不回避,白骨医知她们必是梓卿心腹。直接将玉瓶、用法说给二玉,就是那几日她们在曦楼伺候爷起身时,给昏睡中曦妃後庭花浇上的,那液体无味只是颜色黑绿,但是迅速就可被吸收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当时白骨医说五日,她们也就为曦妃浇抹五次。
曦妃欢喜时也许清桑身处忧患,今时今刻,身处两地的人换了风水,曦妃是越来越沈溺假凤虚凰的游戏,清桑正迈向身心的自由。
与白骨医的结缘清桑已经感谢上苍的慷慨,能够又遇白骨医他难抑激动。在他狭小的天地中,梓卿强权的势力令他的情让清桑爱恨两难;滑润卑微的生存让清桑痛惜牵挂;而只有白骨医是清桑的师友,是可以让清桑真正轻松说每一句话,惬意做每一件事的人。
他深知梓卿圈养自己的目的,也深知梓卿最大限度地保护著自己,可即使铜墙铁壁一样的千园里,他也懂得暗中有箭,行差一步也许就是万丈沟壑,他在千园的日子,自问幸福吗?幸福、但那是需要仰仗别人的幸福。所以那时候,避在欢馆反而比王府安全。
“真不治眼睛了?”
清桑微笑摇头。
“怕看见他吧。”白骨医冷哼:“就凭他早年作为,你还有啥不舍?”
“梓卿、这些年他变了。”
“马上被休了,还管他变黑变白?你真不跟我走?你不是还要料理那个一见你就变兔子的倌吧?”
几乎每一次滑润探望清桑,没多久就会因为清桑的眼睛而想哭不敢哭。白骨医极不喜欢他软绵的性子,他天性就欣赏清桑这般冷情绝然的明白人,可他也不知道梓卿与清桑初始,清桑也曾经是柔情暗种、心愿渺小之人。
“你把他带走吧?你这一张嘴是讨不到女人的。”清桑这句纯属玩笑。
“哼,还是让他的眼泪淹死他相好吧,他(相好)继承了他娘的美貌,却一天板著僵尸脸,这奇了,兔子不怕僵尸脸。”
数日前滑润欢天喜地,语气都藏著小小喜悦,清桑立即知道凉薄的雪非墨到了。雪非墨是为白骨医来的,而白骨医正为清桑诊疗,非墨也不急,正好等在欢馆。其实他只要将他娘的邀请口信带到,就应该转去自己未来的岳父那里拜寿。
他也说不清,不见的时候吧,想起滑润是一股暖流在心田;见到滑润,高兴同时又好像压了沈重石头。尤其发现滑润的残缺之後,竟然一怒之下冲去质问南宫,南宫看著梓卿清桑这对纠葛,清楚滑润其实已经在不知情爱的非墨心里有了影,他苦笑赔罪不与糊涂人计较。
因为白骨医和非墨的娘交情非潜,非墨也想过让白骨医为滑润补救,但清桑早於他之前就请白骨医为滑润看过了,事到如今,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了。清桑还直言询问过非墨娘的脾性,不愧是入白骨医互法眼的女人,非墨他爹竟然是被他娘休弃的,当年江湖传闻只知道他娘独自带著繈褓中的非墨回到雪城即位,即位时面对婴儿父亲的提问,大声宣告已将丈夫休掉,永无关系。雪城在江湖中地位超然,她既没有说出丈夫名讳,不是小门小户拿不上台面,就是私结珠胎。江湖人也是识趣的,大家不会再追问。至於暗地里的小道消息只是增加了女宫主的更多传奇。
“别说我没警告你,他相好的娘是个厉害角色,他爹也、”白骨医一激动失言,讪笑打岔:“你敢给她弄个男妓儿媳妇,当心她大闹你相好家的江山。”
“我想的是怎样让滑润离你那个红颜知己的僵尸脸儿子远点。”清桑此时才不会将滑润送入虎口。
尘世中的事就是那麽巧,清桑想帮助滑润推非墨一把的时候,非墨抽身走了;清桑正想拉越陷越深的滑润时,非墨先拎起了滑润。是真的“拎”,非墨就是一路“拎”回滑润的,即使在车马中,面无表情的他也忘记把“拎”的人可以放下,被“拎”的人呢,只要看见爷不爽总是先检讨自己而不敢开口。
到了欢馆门前,遥溪就要掀起车帘请宫主下车,碧海快手阻止,示意遥溪等待。他匆匆入馆又匆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大大的披风。说著请宫主下车,碧海将披风在帘角送进去。彼时正是馆里热闹时分,门前车马喧喧,门内丝竹乐乐,前堂後院一片灯火辉煌,寻欢客或三五一群淫声笑语,或独自搂了佳人後室大行云雨,谁也无暇顾及他人。
遥溪看著城主将包裹得象粽子的人(被扯碎的带子绑著)拎著飞跃,直奔後院。慢一步的碧海和遥溪跟进伺候,发现粽子被扔在床上,城主不见了。
“城主呢?”遥溪厉声。
“不可无礼!”碧海呵斥遥溪:“为公子准备沐浴。”
遥溪跺脚出去,碧海恭敬上前为粽子解去绳索:“更衣可否请公子自行动手。”
非墨这次来欢馆,自己理所应当直接住滑润这,他也不知道还需要一个包滑润牌子的行为,滑润当然不敢提这要求。所以滑润今天被点了牌子,一直对他後庭锺爱的那个李老太爷明个过寿要正筵,名妓穴魁受邀表演。但是李太爷对滑润的小菊花记忆深刻,虽然他的老枪在去年开始就退休了,不过他用眼瘾来满足心瘾。明天滑润排不上点牌的,今被接了去先要李太爷乐呵乐呵。
因为是碧海跟著非墨不在,遥溪冷笑见滑润被点了牌子出去,如果是碧海恐怕就会另外一种结果。李太爷是真喜欢滑润的菊花,即使年老吃不到了,也不时就想起一回,点了回去玩弄。他还有两个侍妾,年轻貌美常年饥渴还不让他做了乌龟啊,所以他会让两人互相磨镜,滑润来了呢,再允许她们做一回男人,用龟甲双头阳替他与滑润弄,他看了过瘾,手上也玩玩滑润的嫩物。
非墨回来知道滑润出了堂,愣了片刻,看向遥溪。遥溪被如刀双目逼得跪下,可城主不责问也没有令她起身。碧海迅速拿到李太爷府址,非墨凝视那地址,终於抓起而走。碧海帮遥溪:“还不快跟来。”
机灵的小木知道他们去处,急忙进言,自己叫馆里的车马跟上,相公在李太爷那从来不可能站著出来的。碧海令遥溪驾车马将功赎罪,自己还是先跟上宫主。
非墨要人是没有登门的想法,他直接就是来将自己的人带回的,所以他光明正大跃进後墙,想也知道应该在後院寻找。因为是自己家,李太爷喜欢在院子里视野开阔地寻欢,非墨省事了,不用挨个房间找,老远就听见了淫声阵阵。
听声辨位地过来,非墨的心第一次为滑润被刺,熟悉滑润的他面对滑润的媚笑却真切地看到了笑容背後的凄苦。那才勉强恢复起来的娇嫩正被捆绑得木头一样僵直,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他很清楚滑润的身体,夜里不小心碰到那里滑润都会疼的清醒。而现在他不仅是被一个女人佩戴的黑色庞大物贯穿著,还要笑出来。没有对淫荡行为的愤怒,有的是心疼。因为这一次他不是眼睛在看,而是心张开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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