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晚了……你过来……宝宝……宝宝就要出来了……我没力气……你扶我一下……”谢诚言颤巍巍地抬起湿滑的手臂,虚软地搭在徐清秋肩上,那条手臂几乎挂不住地下滑。
徐清秋凑地极近,勉强听清他的话,顾不上抹眼泪,拉过他的手臂环过自己肩膀,手垫在他的腰背下,稳稳揽住他,“这样可以吗?”
谢诚言点了点头,虚虚抓住徐清秋的衣襟,屏住呼吸,抵在他胸口,衣服被汗水浸透。
徐清秋拥着他,怀里的人不断发颤,耳边传来沉闷的呻吟。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谢诚言气息越来越不稳,急促,虚弱,“啊……”
随着一声闷哼,他的呼吸猛地一滞,紧绷的身体骤然失力,所有的无序的嘈杂被拉扯成一道单一的杂音。
谢诚言虚脱地闭着眼睛,喘息还没能平复
细软的哭声传来,紧接着一小团柔软的触感落到他的胸口,他下意识抱住,这才发现是刚出生的小包子,一低头眼泪就落了下来。
“5斤1两,是个女孩儿。”护士说。
徐清秋想站起来,但没能起身,太过紧张,连同两条腿都麻木了。
“言言,是女儿。我们有女儿了。”徐清秋没发觉他早已泪流满面。
谢诚言缓缓偏头看了看襁褓中柔软的婴儿,嘴角扯出了一个极淡的弧度,精疲力尽地点了点头。
最终章:他们的青春,一起完满
无论准备得多充分,诞育的危险却仍然没能避开,谢诚言在昏睡了一夜过后,终于醒了,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光线涌入眼眸。
徐清秋立刻凑了上去,“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高度紧绷的神经迟迟无法松懈,他就守在床边干坐了一整天,隔几分钟看一眼监视器。
“还好。”谢诚言虽说脸色惨白惨白的,不过精神还可以,他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体,徐清秋会意,摇高床。接着,又拿过床头的白色保温桶,“睡了一天,饿了吗?爸妈给你带了汤,喝点。”
夫妇俩怕影响谢诚言休息,没多逗留,把一大早熬好的山药排骨汤放在床头,看了眼刚出生的孙子就离开了。
谢诚言睡久了,一时半会儿不觉得饿,摇了摇头,视线移到旁边的宝宝的身上。
徐清秋不太敢抱,她太小,太软了,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被碰坏。
幸好路过的医生解救了手足无措的两人,例行询问检查了一通后,把宝宝抱给了谢诚言。
小奶包子一离开小床就哼唧着要哭,在被一双大手接过,闻到熟悉的味道后皱起的小脸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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