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下顿了顿,脸立时热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季析:“你手机在这里,郑听妍给你连打了两个电话,第二个我接了,顺便问了她。”喝多了的郑听妍有问必答,没有一点犹豫就说了。舒时燃:“……”真的是小喇叭。舒时燃走过来拿起手机,问:“她有没有说找我干什么?”季析:“说没什么事。”舒时燃点开手机,看到确实有一个未接来电。她打了回去,对面一直没有人接。季析拉她坐了下来,在她等郑听妍接电话期间,把她蜷在颈间的头发一缕缕地都拨到肩膀后面。郑听妍没接,电话自动挂断。估计洗澡去了。舒时燃放下手机,转头见季析眼带笑意看着她。他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轻刮了下她的下颌,叫了声:“娇气鬼?”舒时燃:“……”这外号是郑听妍喊出来的。舒时燃小时候有一阵确实是娇气鬼,有一点磕磕碰碰或者不顺心就要不高兴,出门必须要坐自己家里的车,司机还要是指定的那个,衣服哪里有一点不满意就不穿,只要弄脏一点,不管在哪里,马上就要换。郑听妍和许萦都怕跟她一起玩。不过后来长大些就好了,她们也成了好朋友。现在她更是不会讲究,工地都随便下的。看见季析脸上的调侃,舒时燃警告说:“不许这么叫我。”紧接着,她的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一提,横坐到了季析的腿上。身体腾空的拿一下,她以为自己要摔倒,扶住了他的肩膀。坐上去后,她下意识地想离开,腰被他稳稳地按住。第一次坐在他的腿上,舒时燃有点慌张,问:“你做什么?”她刚洗完澡,皮肤上被水汽蒸出的红晕还没消散,这会儿又更红了。吹好的头发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白皙素净的脸上带着一丝唬不住人的愠色。季析认真端详她半晌,评价说:“是挺像娇气鬼的。”“……”说了不许叫了。舒时燃去掐他的手臂。季析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坐在他怀里的舒时燃也跟着往前倒,手还没掐到他的手臂就改为去扶他的肩膀,结果整个人还是倒进了他的怀里。得逞的季析笑着挑起她的下巴。舒时燃很没好气,头一低,咬住他挑她下巴的手指。季析也没什么反应,任她咬着。舒时燃又不可能真的很重地咬,这么咬了几秒觉得没意思,一点也不解气,松开了他的手指。季析撩开粘在她嘴角的一缕头发,“好了公主,不逗你了。”舒时燃瞪他。季析笑了笑,“亲下?”他凑过来,舒时燃偏了偏头,不给他亲。季析用商量的语气又说了一遍:“亲下。”这次舒时燃没躲。在他温柔的亲吻里,舒时燃那点不满全消了。她被他亲得上半身向后仰,腰又被固定住。亲着亲着,舒时燃的唇轻轻被咬了一下。舒时燃皱眉。季析安抚地亲了亲她,低声问:“舒时燃,你不会哪天跟我提离婚吧?”舒时燃本来想违心地说“那不一定”,但想到他手机里存下的那张照片、想到那张没保存下来的试卷、想到那满园的黄玫瑰,又不忍心。“好好的离什么婚。”季析轻笑,又吻了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舒时燃变成了跨坐在他的腿上。
好像中间有被他往上提了提。亲吻落在耳畔,舒时燃轻轻颤了颤。想到昨晚,她声音很轻地开口:“今晚在我这里睡?”季析顿了顿,突然把她搂紧,埋在她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哑:“你让我留下来那就是这样睡了。”他按着她的腰把她又往身前带了带,两人之间的空隙消失,彻底抵在了一起。舒时燃的身体僵硬了下,却没躲开他,反而抱住他的脖子,脸羞怯地埋在他肩膀上。耳边的呼吸声明显重了几分。昨晚他问她什么时候能真的同居,她回答说“今天太晚了”,其实心里还有下一句——明天。沙发旁是两人相拥的影子。几秒后,她感觉到搂着他的人动了动。季析:“舒时燃,你先松开?”“……”舒时燃有点不解。她都这样了。季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亲了亲她的耳垂,说:“我上去打个电话交代几件事,更重要的是有东西要拿。”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语气里多了几分调谑,“总不能那么快就意外当爸爸。”“……”舒时燃完全没想起来这件事。她松开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垂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他。季析把她放在沙发上,又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等我。”季析走后,舒时燃红着脸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起来他说的是去楼上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准备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郑听妍打过来的电话。舒时燃接起电话。“燃燃。”“嗯?”“我刚刚洗澡去了。”“我猜也是。”舒时燃听得心不在焉。郑听妍:“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舒时燃:“……明明是你打给我的。”郑听妍:“是吗?哦哦好像是的。”郑听妍还没酒醒,想不起来打电话的原因,没讲几句就挂了。打完电话,舒时燃去喝了杯水。喝完水,她本来打算回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了沙发上。不然好像她专门在床上等他一样。没过多久,大门那里传来动静。季析回来了,还带了衣服过来。见舒时燃还坐在沙发上,他过来将她抱起。“回房间?”舒时燃轻轻“嗯”了声。进到卧室,舒时燃被放到床上。季析的视线扫过那惹眼的脚踝,终于握了上去。脚踝上突然而来的热度和痒意让舒时燃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季析只握了一下就松开,“我去洗个澡。”舒时燃点点头,“柜子里有浴巾。”季析“嗯”了一声,把一盒东西留在床头柜,去了浴室。舒时燃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小盒子上,脸热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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