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为啥给那小伙子钱!这根本不是你的做法!”
嘿!妇人!
闫阜贵昂起头,很想告诉自己老伴,刚刚捡了多大漏。
可瞥见门口不知道啥时候聚过来的大妈和小媳妇们,按下话头。抖了抖长衫下摆。
“甭说那么多,先把这点接回去。真真浪费,都可以腌条鱼了。”
见闫阜贵还是那副老抠模样,三大妈暗松一口气,蹭到他身边,开始往罐子里扒拉盐粒。
一旁的闫解放掂了掂手上木棍,颇有些不舍的放了下去。
“嗨,新来个小伙子也是轧钢厂的。但家里穷,在农村的妹妹都吃不上饭了。我看不下去,就借了点钱给他。”
“没啥大不了的,谁让我是院里的三大爷那!就是心善!”
闫阜贵一番说辞,把自己都感动了,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此话一出,屋内屋外的众人都是连连撇嘴。就您这么个能从蚊子腿刮肉的主,哪会那么大方。指定有什么隐情。
看着屋旁的两个白制服,众人开始各自脑补。
“三大爷,既然你这么心善,那也帮帮我家吧。我们家这个月苦啊!”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闪开身影,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闫阜贵面前。
一头花白头,不大的三角眼此刻微微眯着,一只手装模作样的在眼角擦拭,另一只手则拿着双缝的乱七八糟的鞋垫。
“三大爷,我家东旭这个月犯了小人,被厂里罚了一半工资,家也吃不起饭了!”
闫阜贵有些郁闷,流年不利,怎么出门又踩狗屎?
幸好中院的一阵喧闹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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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两个人影追逐着跑向前院。
“许大茂!你个驴养的!!!爷今天弄死你!!”
说着,后面那个人影使劲往前一扑,双手紧紧的抱住前方逃跑的马脸汉子。
双脚站定,腰马合一,竟是将马脸汉子举了个半高,接着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马脸汉子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只是趴在地上哎哟连天。
鞋拔子脸双目圆睁,扑上去揪出马脸汉子衣领骂道:“孙贼!一天只会当小人是吧!说!你刚怎么编排我的?”
“今天爷不把你打出屎来,我他妈就不姓何!”
鞋拔子脸一边骂着,大巴掌没头没脑的就往马脸汉子头上扇去。
后方一个老妇人紧跟着追了出来。
一边使劲把鞋拨子脸往后拽,一边大声呼喊着:“来人啊!大家伙都来劝劝啊!”
“傻柱又犯浑了!”
鞋拔子脸许是不想伤着身后的老妇人,动作迟疑了下。身下的马脸汉子找准这个空档,双手死命往外一推。
“喀啦”一声,马脸汉子白色的假领子被拽掉,而他也像个肥蛆,几扭几扭就从鞋拔子脸身下爬了出来。
恢复了自由的马脸就想往院外冲。
转头一瞄,诶?
东厢房前面站了两个白制服?
当下大喜,脚底一弯,冲着东厢房冲了过去。
“同志!同志!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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