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宴聆青在一个陌生的、不知根底的地方行动(),但对上那双平静又坚定的眼睛(),他还是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哑声道:“好。”
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到方家的时候饭点已经过了,但也给他们留出了一份。
方婶儿媳把饭菜给他们端到了二楼的客厅,“知道你们这些城里人跟我们一桌肯定不习惯,你们在这里吃就成,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说到这里她还向宴聆青抛了个媚眼,本来这眼神是对着江酌洲的,只是江酌洲的神情实在吓人,于是半道又转了个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宴聆青还没机灵到领会这种眼神的意思,他只觉得白天的村里人比晚上的要好说话很多,他注视着女人,目光真诚而坦率,“好的,谢谢你,那你能跟我们说说村里的事吗?”
江酌洲望着女人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危险,女人惊了一下,再去看时,却见他只是垂眼望着桌上的饭菜。
“是啊,昨晚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开窗一看,居然是个孕妇,但眨眼又不见了,不会是……”鬼吧。
吴昭昭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女人瞪了回去,“可别乱说,有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小心被听到了晚上去找你。”
“至于谁敲门,隔壁的认错门了呗,那家媳妇脑子有点迷糊,怀着八个月的肚子摔了一家,诊所都来不及送人就没了,也就两个多月前的事。”女人的声音婉转柔和,但压得很低,显然也不是想让下面的人听到,“还有我那家公,生病了下不了床,脾气又大,我家那个背他的时候说了两句就闹起来了,一个没把住,从背上摔下来,脑壳着地,也是当场没了。”
这两件事说完,空气变得格外寂静,女人看了看他们神色,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是在后山上没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反正人抬下来已经没气了。”
吴昭昭:“山上抬下来那个叫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村子这么大,我也不是谁都认识,是个男的,四十多岁吧,刚从外面回来,我也是听说的,没见着。”
吴昭昭又问:“经常敲错门不用管,你们也不怕其他的?”
女人觑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怕有什么用?装看不见听不见堵着耳朵睡吧,反正过三个月就会走的。”
吴昭昭:“!”他还以为就他跟江酌洲听到了敲门声,原来人家是堵着耳朵睡的。
吴昭昭:“三个月会走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却没说话了,她起身去了另一侧的阳台收了几l件衣服过来才说道:“没听出来么,这里每隔三个月至少有一个横死的,封槐村129户,每家每户轮着来,跑出去的一样躲不掉。”
“没找人来看过?”
“怎么没看,看了有什么用,几l十年前都不行,现在这些半吊子天师道士就更不行了,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指望了,就这么过吧。”
“可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事情传出去了谁还愿意嫁过来,”女人说到这里脸
()色阴沉不少(),显然她就是因为事先不知情才嫁到这里?[((),“很多事都是我偷听来的,听得多了,拼也能拼个七七八八,我看你们不像来旅游的,倒像专门冲着村子来的才跟你们说。”
“不过给你们一个忠告,别在这里待超过七天,”她小心地瞥向江酌洲,“你应该有感觉吧,这才第二天呢,我看你七天都待不了。”
宴聆青和吴昭昭同时看向江酌洲,江酌洲并没有看他们,但从坟山下来开始,他身上暴戾的气息便越来越明显,“继续,我的事之后再说。”
女人也不敢跟这样的人对着来,继续说:“是诅咒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总之这地方对人是有影响的,待得越久影响越深,你们看方婶,就是我那婆婆,脸上摆不出个表情,成天压着下巴盯着人,有时候比那东西还吓人。”
“年纪越大脾气越怪,所以你们问村里那些老头老太太是问不出来个什么的,我嫁过来六年,只在村里待了两年,”她嗤笑一声,眼神又忍不住往江酌洲身上瞟,“你猜我想干什么?”
江酌洲蹙了眉,宴聆青疑惑发问:“是想干什么?”
“咳咳——”吴昭昭故意咳了两声打断,“你跟村里那些老人的变化不一样啊?”
吴昭昭话是插了,但女人还是先回了宴聆青,“小帅哥还嫩着,什么都不懂,我看你们关系不一般,让他教你呗。”
她用眼神示意了下江酌洲,宴聆青又跟着去看,江酌洲一副隐忍暴躁的样子,宴聆青收回视线,对女人道:“我之后会问的,他现在不舒服,你先说其他事情。”
江酌洲:“……”
吴昭昭:“……”
女人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竟是一点没领会到的样子,被噎了下才回答吴昭昭那句话,“我现在还算半个外乡人,住得久了就不一样了,大概上个月吧,村里来了两男两女,据说是来爬山的,女的伤了脚,那几l天刚好下大雨叫不到车,就在我们这里住下了,住了有六天,你猜发生了什么?”
宴聆青捧场:“发生了什么?”
“女的自己腿崴了就看不过其他能走路的,把另一个女人的腿给砸伤了,那个男的把另一个男的强上了,没成功,另一个拿刀追出来,嘴里还说什么早想弄死你了,要不是被人拦下了,早晚得出人命。”
“这可不是什么巧合,有门路的去打听就能知道,从这里出去的外乡人,少有不犯事的。”
吴昭昭听了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又是催邪生恶,又是横死,每家每户必有缺,这是大凶啊。
凶必生煞,后山又困囿死气和鬼气,看来这里真是周培柯的埋骨之地了。
想了想他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搬回来?就算在外面逃不掉横死的命,也比住在这里方便,性格也不会受到影响。”
难不成真像司机说的,要留人镇着,一家只能出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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