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珠见王月生气息平稳,将她轻轻靠在圈椅上,铁青着脸站起来,与徐豹走到廊下。
徐豹掏出那本夹着银票的诗集,递给郑海珠,冲着酒桌方向努努嘴:“寺卿不要钱,要人。”
郑海珠再次被这么直接的不要脸做派,刷新了三观。
她盯着徐豹:“你们把那酒,做了手脚?”
“鸳鸯壶而已,放心,伤不了王姑娘。寺卿怕你面皮薄又心软,她醒着的时候你不好开口劝,干脆这样半醉着跟我们去驿馆,一夜过后,就顺了。其实不过是,接下来十几天,陪寺卿在江南走走,待寺卿返京,再让她回来呗。郑姑娘,你莫觉得是多大个事儿,她们这种做婊子的,本来就是能卖的。”
();() 徐豹端着自认为足够给对方面子的口吻,说了几句。
郑海珠迎着对方那阴恻恻的、却又带着几分轻描澹写的目光,问道:“她这次,能卖多少钱?”
徐豹睥睨着眼前这张也还长得不错的脸,心中有些可惜。
老爷出价这般爽快,若把这姓郑的做个添头,赏给自己享用一下,就好了。
此女虽看着不如王姑娘柔顺,但她是个商人嘛,商人想来比婊子更能心平气和地谈价码。
算了,自己终究是个家奴,老爷不给的,自己不能去讨。
徐豹于是压下了自己的挑诱之心,沉声道:“我们老爷手里,五六万银两的富余,还是有的。买马也是买,买炮也是买。姑娘自己算算,够造多少门大炮?”
郑海珠点点头,折身走回酒桌前。
徐大化放下酒杯,抬脸看着她。
“王姑娘明日还要谱曲,她要休息了。徐寺卿也请回吧。”
徐大化眼角缩了缩,靠在椅子里没有动,澹澹道:“你说什么?想清楚了再说。”
郑海珠的目光落在那只酒壶上。
她觉得有个头上长角的自己,从躯壳里蹦出来,揪起徐大化那锦纹华贵的衣袍前襟,怒斥他道:你问我说什么?我他妈的告诉你,要不是顾念你这王八蛋是徐光启求来的,我就不是说什么了,而是要做些什么,比如拿酒壶砸烂你这张猪脸!
郑海珠在这短暂的瞬间,憋到肺都要炸了,终究控制住了自己要伸向酒壶的手。
“寺卿请回吧。”她冷冷地重复。
“嗬……”
徐大化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阴沉的低笑。
他微偏身子,朝远处看了一眼,叹口气,对徐豹道:“走吧,郑姑娘这山头,钱虽不多,人倒不算少,养出了她的倔脾气,本官惹不起。”
四品大员站起来,掸了掸袍子,盯着郑海珠,道声“郑姑娘,后会有期”,便昂首往清园外走去。
徐豹喝骂几句“不知好歹,有你的苦头吃”,也匆匆跟上主人的步伐。
主仆两个无耻之徒终于消失后,郑海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卢象升和郑芝龙快步跑进来,还未开口问,郑海珠对面的王月生,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郑海珠愣怔间弹起身子:“你,你没事?”
王月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开口,有些大舌头,却并非语无伦次。
“姑娘……莫怪。我原是有防备的。因这徐大化当初在秦淮河,对我一个不肯被梳拢、性子又烈的姐妹,就是用的鸳鸯壶。方才我见徐豹,给徐大化和你倒酒时,和给我倒酒时,手势不一样。待他把酒壶放在桌上时,我看清那壶把左右有两个孔,就在饮酒后擦嘴时吐了不少。”
郑海珠听完,一把抓过酒壶细瞧,果然在弯柄靠近壶颈处,发现两个绿豆大的小孔。
她掀开盖子往里看,只见壶颈被隔成两半,直到胖大的壶身,整个酒壶就像个鸳鸯锅一样,彼此盛放的液体不相容。
郑海珠胸中的怒气,实也早已像煮开的火锅一样沸腾了,刚要把这个肮脏的酒壶往地上砸,陡然想到这是要与徐光启去陈情的物证,只得放回桌上,抄其自己面前的酒盅,狠狠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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