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杀了侯爷,我自然不在乎!”鹦哥悲催道:“但侯爷还活着,我凭什么不在乎!”
“这个理由很强大!”白亦非轻笑道:“看过你身体的人,要么死,要么杀了你!但你想过没有,我需要守护的人有多少。
比如明珠,比如雪衣堡,比如南阳十万户。现在的白亦非,不是在为自己活着,因此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斟酌再三,迈出的每一步,都需要扎实可靠!对你和墨鸦,白凤也需要绝对的掌控!”
“那侯爷和大将军,有什么区别!”鹦哥冷笑道。
“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区别!”白亦非脸色平静:“如果说真的有,那就是白亦非是一个人,姬无夜是一个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的豺狼!”
“但是在满朝文武心中,白亦非也是一个恶魔!”鹦哥讽刺道。
“身为血衣侯,我需要在乎别人的想法吗!”白亦非无所谓道:“于我而言,只要认为对的事,坚定不移的做下去就行了。至于名留千古还是遗臭万年,我没想过,也不敢想。”
鹦哥咬牙:“墨鸦是我的哥哥!侯爷满意了吧!”
“情哥哥!”白亦非狐疑道。
“侯爷,不要欺人太甚!”鹦哥恼羞成怒!玉手按在了鹦之冰羽剑柄上。
白亦非轻笑道:“我就担心,墨鸦知道我看过你的身体,会不会和我拼命!”
“他还没那么无聊!”鹦哥鄙夷的看着他:“而且,他只将我当妹妹,也将白凤当成自己的弟弟!”
白亦非很难理解,墨鸦,白凤和她之间的这种感情。难以置信的看着鹦哥。
鹦哥忍不住悲从心中来,泪流满面:“侯爷只需知道,如果鹦哥和白凤死了,墨鸦就成了天涯孤鸟,在人世间在没任何事情让他留恋。”
话音未落,风一般的推开窗户,御风而去,落在雪衣堡最高的楼顶之上,抱膝而坐,仰着俏脸,呆呆的看着天空的孤月。
白亦非仿佛没有看见,自顾在白帛上写字。头也不抬道:“听够了没有!”
白福迅速隐身,明珠咬着樱唇,推开房门。走到他身边,却透过窗户,看着在楼顶枯坐的鹦哥:“虽然我恨不得一剑杀了她,但看表哥这样折磨她,还是替她心酸难过!”
白亦非在朱砂中抹了抹笔锋:“有时候残忍也是一种慈悲,等我需要的东西做出来,将军府就会从新郑抹去,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将军府。鹦哥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才会来帮墨鸦和白凤乞命,”
“表哥真的确定,这些东西能帮你杀掉姬无夜!”明珠将碎裂的残片,放在案几上,匪夷所思道。
白亦非抬头看了她一眼:“杀手对于危险,有着异乎寻常的直觉,鹦哥都相信了,明珠为何不信!”
“我不是在质疑表哥!”明珠急道,低头看着他在白帛上写下的字迹,陡然一呆:“表哥写的什么!”
“这种文字叫做天书,当世没人看的懂!”白亦非笑着解释:“是我在闭关修炼的时候,神游九天宫阙,闯入了天工匠坊,学到的东西。现在把它们全部记载下来,以免忘记!”
明珠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白亦非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根本就无法以这个年代的技艺来解释,唯一的办法,就是推到神仙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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