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道:“我跟着伶界联合会去过一次,严帘山恰好病情反复,没有亲自接待。”
“我是跟着滨江商会去的,严帘山确实在病房里,他耳后有一颗黑痣,”杨七郎突然一顿,道,“不对,他吃了药,推说疲乏,睡在病床上,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只看到了耳垂!”
“巧了,”梅洲君道,“盐商总会去看他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
梅洲君伸手蘸了点胭脂,在镜面上长长画了一条竖线,最顶上草草写了二月十九四个字。
“也就是说,从二月十九至今,他几乎没有在人前露过面,即便露面,也不能确认是他。”
梅洲君道,“结果就在今晚,他相熟的舞女突然放出风声来,说得毫无破绽,仿佛非要我们看见个大活人坐在那儿似的,为什么?”
杨七郎悚然一惊:“你是说......是陈静堂的手笔?只是他突然来这么一手,岂不是打草惊蛇?”
“也许是亡羊补牢,”梅洲君微微一笑,道,“半个月前,有个石姓盐商在圣玛利医院探望病人,正好撞见护士给严帘山送饭,其中有一道菜,是抹了盐巴子的梅花肉。我们卖盐的,总有些微妙的习气,就像做裁缝的总会先找锁边线那样,他第一眼认的就是盐,还是海盐。可是严帘山压根就吃不了海盐!乔装打扮虽然容易,这种细枝末节却是最容易出漏子的。”
他顿了一顿,又在镜子上草草写了个盐字:“就因为这件事,他在圣玛利医院的厕所里遇到了埋伏,只是人多眼杂,姓石的又颇有些来头,这才侥幸留得一条命在,再次出来活动,也就是这几天。紧跟着严帘山就登台亮相似的,匆匆见了玉香一面,为的就是抓他这只走漏出来的羊,好安诸方势力的心。如果我们明天照常动手,见到的只会是个西贝货,和——砰!”
他抄起一杯鲜石斛露,泼在镜上,那几笔胭脂登时湿淋淋岔开几股,血泉一般四处横流。
几个花脸悚然色变,半晌无话,背后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梅洲君斩钉截铁道:“总之,陈静堂此人心思难测,万万不能托大,谁都不许擅自动手!”
杨七郎道:“这件事情,你同班主说过没有?”
“我正等他过来,”梅洲君道,“他今夜同盐商会的人在一起,仿佛有所谋划,我也不敢贸然打搅他......张师哥,有茶水吗?”
他微侧着头,语气突然软和下来了,半点不见方才发号施令时的强硬,两片嘴唇柔软地抿在一处,微微呵出一缕白雾。
“外头可真冷啊。”
张飞嘴唇蠕动片刻,突然道:“少班主!”
他嗓音嘶哑,如鲠在喉,两眼紧盯着镜上那一片猩红的胭脂雾,仿佛有所不甘—在场诸人中,他是最想离开宝丰社的,只差严帘山这一条性命,就能赎得自由身,谁知道会遭此变故!
梅洲君叹了口气,伸手托定他的面孔,取了毛笔,在他两腮白底上补描了几笔腮红。
他的手很冷,如同冰雪一般,瞳孔亦是两点寒星,仿佛含着无形的威势,沉甸甸地压将下来。张飞纵是满腔怨愤,也被这轻飘飘的一支朱笔镇牢了。
一笔落定,梅洲君双唇一碰,吐出一个字。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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