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凌之山刚打开书房的门便看见凌雪儿路过,于是叫住了她。
“爹。”凌雪儿上前淡淡地开口和行礼。
看着凌雪儿与自己那般疏离的样子,凌之山心头不是滋味便又开口问道:“雪儿无事?”
“无事。”凌雪儿淡淡地回应着。
“那正好爹爹也无事,不妨陪爹爹说几句话?”凌之山试探性地问道。
“好。”凌雪儿点点头。
没想到凌雪儿竟会同意,凌之山难掩喜意,便又说道:“到竹林走走吧。”
“好,”凌雪儿点点头跟在凌之山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凌之山想着该说什么话题才能拉近两人之间的疏离关系,想了想便开口道:“雪儿,那日戚火火一事,爹已找了盟会的炎长老说明了情况,向来戚火火该收敛一些了。”
“如此便好。”凌雪儿说道:“想来兴许是因为一个爱字吧?”
“爱?”凌之山疑惑地看向凌雪儿。
“雪儿无意得知戚火火对雪儿起敌意,并非全是因为雪儿当日大典胜了她,而是她得知了萧家家主曾亲自上门帮其长子,也就是萧家大公子向雪儿求娶一事,心生妒忌,而那日二妹妹恰巧与爹爹在一起,那戚火火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火气撒到了二妹妹身上,想来确实是因为雪儿连累了二妹妹。”凌雪儿故意提起那次萧家曾上门求娶的事情。
“原来如此,”凌之山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那日晗儿明明与她素不相识,却被她骂了一顿。不过那戚火火也是的!既能打听到萧家大公子曾求亲于你,就想不明白萧家大公子对你有意?她还真是叫人哭笑不得,难道她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那萧家大公子若是对她无意,任她再怎么闹也是不会对她有意的!当真是蛮横无理的人!”
“可不是。”凌雪儿见凌之山已经被她影响了思维方向便找借口离开:“天色不早了,父亲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凌之山看了看天暗沉了下来,便点点头。
凌雪儿便先行一步回到自己的院子,而后又唤来阿左阿右:“阿左阿右,你们分别去盯着岑云湄母女的动向。”
“是,小姐。”阿左阿右点点头便转身隐入黑暗中。
次日一早,岑云湄果真风风火火地来找凌之山,得知凌之山正在竹林里与凌武合下棋,更是觉得天赐良机,连忙叫凌梦晗去炖些雪莲羹过来。
岑云湄坐在凌之山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下棋。凌武合自知岑云湄这肯定有什么事,不过她未说便也不问,省得自找烦恼。
这时,凌梦晗带着下人端着雪莲羹过来。
“爷爷,爹爹,娘。”凌梦晗上前甜甜地说道,:“晗儿炖了些雪莲羹,爷爷和爹爹吃些再下棋吧。”
“晗儿有心了。”凌之山欣喜地端起一碗雪莲羹吃了起来,:“爹,你也趁热吃。”
凌武合点了点头,便也拿起一碗尝了起来,:“晗儿的手艺见长进了不少,这味道这味道有你奶奶的一半了。”许是想起沈梦汐,凌武合又再拿起雪莲羹尝着这熟悉的味道。
“晗儿这手艺便是奶奶教的,晗儿也好思念奶奶。”凌梦晗低下头说道。
凌武合闻言没有说话,他对沈梦汐之死一事已然是查到些许的蛛丝马迹了,但是他选择放弃追查,他不愿看到自己不想看见的结果。
岑云湄见气氛已然差不多了,便开口接话:“是啊,过去老夫人常常一边教晗儿做羹汤,一边念叨着,晗儿学会了,将来也要给夫家做着吃,只可惜她先走一步,看不见晗儿出家那天。”
“好了,娘在天之灵也不会想看到我们还放不下的,不说这个了。”凌之山见凌武合脸色不对,便放下雪莲羹,再次执起棋子放下:“爹,该你下了。”
“对了,家主,老爷,既然说到这里,妾身心想也该替晗儿找门好的亲事,你们看是吧?”岑云湄趁机说道。
“此事不急。”凌之山摆了摆手。“晗儿年纪尚小,还可以多留在家中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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