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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2页）

“或许现在，我还是应该叫你许言蹊更为妥当。许言蹊，你这辈子有没有佩服过什么罪犯？”袁秋问道。

许言蹊不假思索的回答：“齐锋竣。”

袁秋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会回答他。理由呢？”

“他是一个充满艺术的罪犯。在他的眼里，犯罪是一门艺术，一旦侦探的探案艺术超越了罪犯的犯罪艺术，那么罪犯应该华丽转身，退出舞台，而不是抵死狡辩。”许言蹊回答道：“我办过很多起案件，经常会遇到搜证极其困难的情况，但是从逻辑上我们能判断出某人就是犯人，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解释了。如果这种情况犯人抵死狡辩，怎么都不肯承认，这对于警安团的资源来说是极其损耗的。并且调查得越多，这个案子越透彻，证据越充分，也就说明犯人的漏洞越多，今后我们再去分析这个案件的时候，它就或多或少失去了某些纯粹逻辑分析的光环。”

“所以，我能不能理解为：在您的眼里，不论犯罪还是侦查，都是一种艺术，就像功夫切磋一般，点到为止即可。”袁秋问道：“与其死皮赖脸的挣扎，不如坦坦荡荡承认，并且为如此强大的对手而发自内心的感到敬佩。”

许言蹊点点头：“没错。”

袁秋笑了笑：“那我希望你，也能做一个这样的犯人。”

许言蹊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希望我的证据也是点到为止即可，如果到时候我拿出了足够的证据，你却还是抵死不承认的话，那就太令我失望了。”袁秋说道。

“不会的，只要你真能证明在未来某一天，末日会到来的话。”许言蹊重重的说道：“即使是背弃信仰，我也会深信不疑。”

罪与法

袁秋沉默不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银盒子，按下开关，里面是一根微型针管。针管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许言蹊仔细看了看，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既然你相信了喻新月和谭洋的故事，那么你应该也相信我的契约能力是提取记忆了吧？”袁秋问道。

许言蹊点点头。

虽然他从感性上无比抵触这个故事，但是理性上却不得不相信这个故事。尤其是在周至衡走进门的那一剎那，不论袁秋说什么，自己都只能全盘接受了。

因为自己已经满盘皆输。

最不可能成为凶手的人，却一直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这种挫败感让许言蹊已经从狂躁转变为了绝望，或许是比绝望更可悲的情绪。

理智？思考？活着？都不重要了……

他只需要一个解释，仅此而已。

“我曾经派出过一个手下，变成蜘蛛在图书馆里劫持你，后来带你到了某个机关室后，你便被季卿临救走了，还记得这件事么？”袁秋问。

依旧只是点头，没有过多的回答。

“那个机关室里种满了月季，还生长着一种会发光的虫子。我很清楚你后来将这些东西送去检验了，所以我扣住了检验报告，你没有收到检测结果，不是么？”袁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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