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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内清冽的月光皎洁的倾泻而下洒落在小男孩的脸上。周家二老早早的进屋入睡,院中留下晚间回来的兄弟俩还有车宬旭和宁凯辰,四个人正坐在院中闲聊。
“嗯。”车宬旭嘴角略微带着笑意点头应下。
“哥哥们可有留意,今日同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孩?她就是老白家的闺女。”
男孩说完车宬旭再次镇定的点了点头。他放缓的节奏似乎是有意为之。自从这兄弟俩坐下来车宬旭和宁凯辰就察觉到有些不对。若这位身形高大长相老实的大哥不是痴傻,那么他给人的感觉很像是系统内的单机玩家,几乎除了点头、摇头外并无其他动作与反应。而这个身形略微矮小,却十分活泼的“小周”男孩,又是话太多。
他滔滔不绝,让车宬旭他们觉得,他似乎是意有所指,故意在引导他们些什么似的。
二人安静的望着小周,小周继续说道,“我和红梅一般大。但是她比我聪明,也比我懂事。他家里什么事,她都能说了算的。虽然村里人都说她们一家,有,有些瘆人。但是我打小就和她玩在一起,我知道,她只是生在那个家里的缘故,否则,她不会那样的。”
“那个家里的缘故!是何缘故?”宁凯辰听到他话中有话,一激动直接问出了口。
一旁的车宬旭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神色间却是叮嘱他莫要心急,慢慢来。宁凯辰领会,小幅度点了点头。
“他爸爸脑子有时候会抽风,平时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发疯的时候贼可怕,而且腿脚不是很利索,爷爷在我们村风评也不是很好,说是好吃懒做的。家里原本就只有他们爷俩。他爸和我爸同岁,我哥都能打酱油了,他爸还是老哥儿一个。”小周说到这里咧嘴一笑,“不过,这都是我道听途说的。毕竟我也不大。嘿嘿。”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挺好奇的。我认识红梅的时候,她们家里人就都是晚间出门。白日里从不出门。红梅早就到了上学的年纪,可是我问她,她却从来不回答我。而且,我印象里,红梅有过好几个妹妹,偏偏这些妹妹,隔上一阵子就不见了。而且,我从来没见过红梅的母亲。从来没有!有一次我偷偷去她家找她,正碰见她从一个铁屋里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看那样子,倒像是新生下来的小羊,还带着血呢!”
小周说完一副后怕的模样缩了缩肩膀。
听到这里车宬旭的眼神露出一丝希望。他感觉,这个小周应该是帮助他们闯出这关的关键性人物。
“晚间出门。那,她家的生计呢。既然好几口子人,吃什么,喝什么?哪里来的钱呢?”
“谁不说呢!我也奇怪。她家没田地,就连山地都没有。更没听说他爸和爷爷出去干过什么。”
车宬旭问完小周瞪大眼睛回答道。随后他又说,“但是红梅每日里忙得很。她还和我说过,她家有来钱的路子,不用我瞎操心。我也奇怪她们晚上都做些什么。所以,有几次我夜里就跟着她。”
“然后,然后我就看见她和她爸抱着肉坨坨的黑色塑料袋从家里出来,然后两个人就往山上走。但是俺们这儿的山太大太深,就算是村里的老人夜里进去了也未必能摸出来,所以,所以,我就没敢跟上去。”
车宬旭,“这样的日子出现过几次?”
小周,“不多。每次他家有新孩子出生的时候,专门跟着,就能撞见。”
车宬旭听后点了点头,随后他略微偏过头。一时间他不仅对这个老白家感兴趣,而且他还对眼前这个小周男孩很感兴趣。
他究竟是谁?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何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你们甭看红梅只有十三,但是她家杀鸡宰羊的都是她干的。就连宰牛,她都敢站在石头上拿大锤子往牛头上猛凿!你们不知道,宰牛和旁的不一样,那都是靠着锤子把活牛活生生的凿死的!我说她骗我,她力气那么小怎么可能呢!可她却说力气不够,多凿几次就成了。每次看到那血淋淋的老牛头,我看着心里头都难受,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所以,我猜想,也许那袋子里可能装的是什么牛头牛肉啥的。有一次我跟着那小路,看到路上有血迹,树枝上也剐蹭过一些!”
“她家养了很多的活物吗?”宁凯辰拽着小板凳往前挪了一步问道。
小周,“也没有啊,一共就养了两只羊和两头牛,我就是觉得这事儿稀奇,所以,所以说的就邪乎了些,嘿嘿。”小周说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既然村里的人都觉得她们家怪,你为什么还会和红梅成为朋友呢?”车宬旭倾听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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