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川抽出了信纸,里面有时漾留给他的信,很简短:“我估计你会过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和你道声别,省得你担心。我很安全,也很平安,你不用担心,这一阵谢谢你的照顾,但我们终归不是同路人,孩子不应该成为彼此的牵绊,我们就到这里吧。房子已经交给中介处理,估计很快会有新住户入住,你以后也别过来了,祝好。”
秦景川压在信纸上的手指紧了紧,纸张被压出了几道浅浅的褶皱。
他偏开了头,再转回来时人已恢复冷静。
他掏出手机,直接给林珊珊打了个视频电话:“时漾在哪儿?”
“……”视频那头的林珊珊一脸懵,“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了吗?她在苏黎世啊,家里地址我也给你了啊。”
秦景川:“她现在哪儿?”
林珊珊还是回以一脸懵:“啊?我不知道啊,她不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吗?”
秦景川看着她没动,也没有说话,但眼神凌厉,林珊珊被盯得头皮发麻。
“我是真的不知道。”林珊珊举手保证,“我最近都忙死了,又隔着时差,根本没空和漾漾联系。”
秦景川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
挂了她电话,而后给柯辰打了个电话:“和林珊珊的合同走到什么流程了?”
柯辰以为他在调查进度,赶紧道:“法务部已经盖章了,很快就可以返回去了。”
秦景川:“不用返回。”
柯辰:“哈?”
秦景川:“压着。”
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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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学校不上课,时漾音讯全无。
第三天的时候,秦景川去了学校,被告知时漾已经请假。
他没找林珊珊,林珊珊视频电话已经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秦景川,你公报私仇啊你。”
秦景川看着视频里的她,也不和她废话:“时漾到底在哪儿?”
林珊珊起初还嘴硬不想说,但在秦景川逼视的眼神下,自己先扛不住,红了眼眶:“她在医院。”
秦景川视线一顿,看向她。
林珊珊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她不要孩子了。”
秦景川倏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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