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看他的眼神,像要吃人。
林玉山瞪大眼睛。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强忍着呼吸和流泪冲动。
“你…!”
他的神情吓了姜妍一跳。
以为这人又心脏不舒服。
“老林,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林玉山心脏颤抖,呼吸困难,心好像真的开始疼痛。
男人手指关节被捏的变形。
他想上前摸叶小文的脸,可又怕吓着孩子。
毕竟才刚和这人见面,小孩态度上明显是生疏。
后知后觉,林玉山开始止不住笑意。
老天对他不薄。
在他垂老之前,了却他的愿望。
林玉山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回儿子。
夜深人静,他每每在想,是不是真像老婆所说。
孩子一出生就死了,医生们害怕承担责任,才编出一个荒唐理由。
告诉他们孩子不翼而飞。
“好,好……孩子…你叫叶小文?”
他声音颤抖,夹杂着为人父母的哭腔。
他看着眼前的叶小文,他林玉山的儿子,为什么要姓叶。
但好在孩子你回来了。
男人摇头又止不住点头。
叶小文个子不高,露出的皮肉之下都是淡黑。
林玉山想摸摸孩子,他瘦弱的肩膀,一看就承受了很多苦难。
姜妍一直在喊他,但林玉山看着叶小文,说不出半分话。
叶小文眉毛细长,一副典型瓜子脸,两只眼睛又大又圆。
他的五官单看不精致,拎出来也不觉得好看,但组合起来有种别样的魅力。
让人看着他就想笑。
阳光开朗少年,和姜妍一样的唇珠。
他在看人时,眼中带着吃过苦,才会有的世俗。
是希望,是一种淡淡的疏离。
像是内在忧郁,外表强装镇定的孩子。
“不用做亲子鉴定了。”
叶小文一愣,老头这话是下逐客令的意思吧。
他转身就打算离开,本来他就觉得,自己不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孩子……你等等。”
可却被林玉山,轻轻握住手腕。
那力度不敢用劲,怕伤着珍贵之物,又不敢松开,怕来之不易在眼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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