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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里斯浮出水面,呛到鼻子的他咳红了眼睛,哀怨地瞪着长琴。
长琴却没有愧疚,哈哈大笑:“这表情不错嘛,整天摆着一张从容的脸,有时候让我挺恼火的。”
讶异爬上赛里斯的脸,但没待多久,他也笑了,笑得开朗,不像平日拘束。
“我不是故意的。”
赛里斯笑够了,一边将水浇到脸上,一边说:“只是很自然就那样,但是你可以让我改变。”
这一回轮到长琴讶异,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算不算情话。
“只要和你在一起,心情就会很好,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果然是情话。
长琴也将水往脸上浇,因为这太让人脸红了。
他也老大不小了,情话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真正听到喜欢的人在说,就不能泰然自若了。
“这又是跟谁学的。”咕哝一声,长琴毅然反击,立即还一记直拳:“好了,说得我脸红了,快点洗好,去吃点东西,做些别的事。”
赛里斯愣住:“不喜欢听?”
“不是,但你要让尴尬的我有点空间冷静一下。”吼了一声,长琴首先爬出水,一边擦身一边没好气地喃喃着:“但是……有空多说也没关系。”
反正感觉不错,夜昕就从来不懂说这些话……不知道风夜希萨大爷那个会不会说。
想到那个鼻孔朝天的大爷,长琴断然推翻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
这样对比下来,一股胜利感油然而生,他不觉得意:“还是我有眼光。”选至一个这样贴心的。
只是快乐没有待久久,连锁反应般,二世的身影毫无防备地冒进脑海。长琴有眯懵懂,当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愣在原地已经很久,发上水滴在脚下留落一圈水痕,环抱自身的双臂是那么紧,仿佛要将自己掐碎。
有点烦躁地放松双手,长琴抚额轻叹:“怎么想起他了?忘记吧。”
他已经决心不再去接触那家伙。
那个让他为难,让他恨的麻烦综合体。
地洞里过了近半个月,穿越沙漠用了一个多月,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神使叛逃的谣言应该够王室忙得焦头烂额,他相信那家伙现在应该没空闲再找他。
即使再恨一个人,不用相见也就不需要苦恼,长琴抛开让他难受的思绪,决定先解决现在的难题。
“说来……房间在哪边?算了,逐一看看吧。”
留落一个个脚印,水分蒸干,又不见踪影,长琴惬意地巡游往后的家。
如长琴所想,底比斯现正乱成一团,因为他的搅和惹起多事分子的兴致,王室十分忙碌。但是王室想不到的是,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古埃及落后的通讯系统导致一位王子被反叛将军追杀,却得不到任何救援。
二世已经被巴顿将军追杀了好一段路,他原先带着的三百人已经折损了一半,尼罗河似乎还暗藏杀机。
夜色中,站在船头的二世头痛异常,欲望不断在脑海中嘶吼,让他杀死巴顿将军这个叛徒,但是即使心里有多渴望,他却不能如愿。
因为优势握在敌方手中。
脑海中又出现一道声音,如同劝说他得到李长琴那时候一般,不断不断地催促,不断不断地诱惑,不断不断地埋没他的理智,二世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他疯狂地抓捣着手心上鲜红的印记,鲜血染红了他的指掌。
可惜印记就像诅咒般深入他的血肉,恐怕砍掉手掌也摆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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