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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看淑真一眼,想到她初来之时,还是那不好的性子,现在变得如此乖巧听话,大成在外面坐馆,也没见淑真有些不好的事情,现在又怀了孕,心中大乐,林三郎要找淑真说话,多敬了几杯酒给安母,安母接来就吃,不过一会,就头晕目眩,只是思睡,淑真还要做做样子,起身要搀安母,林三郎笑道:“嫂子,你有身孕,还是我来。”
淑真放了手,林三郎把安母扶进房后,见堂屋内人不见,桌上已被收的干干净净,摸着下巴一笑就到了厨房,淑真果然在那里洗碗,林三郎也不及叙话,就从背后把她一把抱住,嘴凑上去,只在淑真耳边,腮上乱亲:“嫂子,想死小弟了。”淑真也不动弹,手里也没停,嘴里只是说:“我现有了身子,陪不了你。”说着把身子在林三郎怀里转了一下,眼里就像能滴出水来,手搭在他脖子上,笑眯眯地道:“还不知道这种,是不是你的。”
林三郎见她这娇媚样子,欲心大动,把淑真搂的更紧一些,嘴就凑在淑真白嫩的手上轻咬起来:“嫂子,我总比你那汉子,能干的多吧。”淑真嘤咛一声,低喘着说:“要能撇了那汉子,与你快活,也不枉为人一世。”林三郎听见了,嘴里没应,手上继续动作,正要入港,大成在房里叫起来:“淑真,给我倒杯水来。”
淑真一个激灵,推开林三郎,努嘴示意他先出去,自己整整头发,嘴里应着,进房去了。
林三郎出了安家,就要去找个稳婆来,正巧看见老刘过来,和她嘀咕了下,老刘虽不解他的用意,却是见了银子,不过说句话的事情就往安家来了。
开门的是安母,她打开大门,见是个陌生人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愣了一下,老刘是听风就是雨的人,早笑着说:“这位嫂子好,却是路过的,走的乏了,借你家歇歇脚,再讨口水喝。”安母把她让进来,在院子里坐下。
老刘进了院子,安母吩咐淑真煮茶上来,老刘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张嘴不过几时,就把安母哄的溜溜的,等到淑真端茶上来,安母听的她是稳婆,牵了淑真的手说:“嫂子,替我这儿媳妇看看,她这个月坐的胎,不知稳不稳。”老刘先看一看淑真,见她虽农家打扮,却是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朱,更兼天生一段风流体态,肚里思量,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难怪林三郎不放过。
嘴里赞了几句,把了把淑真的脉,微微皱眉,看她皱眉,安母急了,问她道:“这却怎么说。”老刘放下淑真的手,咳嗽一声,喝了口茶才道:“大娘子这胎,许是头胎,不甚稳,要静养,不能劳动,也不能生气。”安母听了,皱眉道:“怎的这么娇贵,庄户人家,谁不是快要生时,还下地干活的,怎么她就不成。”
老刘喝了茶,笑道:“嫂子,这可不能拿我们年轻时候的话来说,我瞧大娘子在家,也是娇惯的,嫁的又是个书生,这地里的活,想来也没干过,又是头胎,静养些也是常事。”安母听她这样说,也就罢了,见淑真收拾了一盆衣服要去洗,也只得说:“淑真,你放下吧,等会我来。”
淑真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听话放下,老刘见话已经说了,再坐一坐,也就走了。大成过的几日,依旧去坐馆,叮咛了又叮咛,安母点头应了,大成这才放心去了。
大成去了没得半月,这日下了学,还在那里思量,该和东家说声,看东家会不会给自己点补品,家去给淑真吃,正在谋划中,一个小厮满头是汗的进来,对他说:“先生,你家里来人,说是有事,让你速速回去。”大成听了这话,忙地起身,和东家说了声,出门去见来人,来人却是二成,只见他沮丧着脸,对大成说:“大哥,你快回去吧。”说着就要前走,大成忙地赶上,问了缘由。
原来自大成去后,安母听了老刘的话,百事不让淑真动手,初时还好,只是这婆婆动着,媳妇闲着,安母心中慢慢有了不平,渐渐找茬骂淑真,淑真只是一句:“婆婆,媳妇怀的,却是安家的骨肉。”安母想想,为了孙子也就忍了,淑真见婆婆这样,心里大喜,每日只变着法的想东西吃。
这日淑真的母亲知道女儿有了身子,带了礼物来探望女儿,安母本指望亲家母说说淑真,谁知这蒋母疼女儿更甚,虽嘴里说亲家母辛苦了,却没有一个字说淑真不该,满腹的怨气不知道向谁发,蒋母却要喝酒,安母只得拿了酒壶出来打酒,打了回来,一头走,一头在肚里骂人。
这时路边有群婆子,正在那讲的眉飞色舞,看见她过来,招呼道:“嫂子,坐这歇一歇。”安母把手里的酒瓶一扬,瘪着嘴说:“淑真不能动,要静养,还要老娘服侍,天下有这个理吗?”有个长舌的呵呵一笑,对安母说:“嫂子,也不是我们说,你家媳妇肚里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的种。”
安母脸色一变,问道:“嫂子,这话怎么说。”旁边另一个婆子忙掐那人一下,笑着说:“嫂子,她是玩笑话,谁不知道嫂子你家门户紧。”话音未落,就听见另一个婆子说了声:“门户再紧,也挡不住有心人。”安母正欲再问,有个婆子急忙道:“嫂子,别听她们瞎说,嫂子你忙去。”
安母虽转了背,却越想越疑心,又想起林三郎堂堂一个富家公子,若没有所求,何苦对自己一口一个干娘,虽说他每次来,自己都在,只是背着眼,难免也有不到处,回到了家,见了亲家母,也没甚好脸色,只是推说自己头疼,要到房里躺躺,躺在床上,安母左思右想,只是要想个法子,好好问问淑真。
淑真等母亲走后,手里端了碗汤到安母房里,掀起安母的帐子道:“婆婆,喝口汤吧。”安母嗯了一声,坐起身来,接过淑真手里的碗,边喝汤边看淑真,见淑真颜色正好,耳边一对石榴石耳坠,趁的她脸色粉嫩,安母越看越疑心,把碗递给淑真,问道:“这石榴石坠子是甚时候买的?”
淑真笑道:“婆婆,这不是你的干儿子送的吗,过年时候给你送年礼,这坠子,我和弟妹一人一对,只是上面的花样不同。”还没等淑真说完,安母就拍桌大怒:“你定是和他有甚私情,他才这般对你。”安母本以为这样吓一吓淑真,淑真就会把实话吐露。
没想到淑真只是一愣,随即笑道:“婆婆,你是不是睡迷了,那你婆婆自己的干儿子,怎么会扯到媳妇身上。”安母没料到淑真回嘴,沉着脸骂道:“谁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些甚。”淑真一听就哭了:“婆婆,你这话说的,媳妇整日在家,哪有甚空去生外心。”她这不哭还好,一哭安母心里更气,顺手抄起根棍子就道:“就是你这娇滴滴的模样,害得我儿不听我的话,我先打死你。”
淑真见婆婆的棍子来了,忙往外跑,口里还嚷:“婆婆,有甚话,好好说就是。”只是走的急了,裙子又长,在门槛处绊了下,跌倒在地,安母赶上两步,就打了下去,淑真忍痛起身,又往院子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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