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王其实尴尬地干笑。
燕飞说我累了要睡觉,你该干吗干吗去!说着背转身躺了下去。
王其实轻手轻脚地收拾葡萄皮,隔壁床的老头戴着耳机听京剧,嘴里头还跟着哼哼,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被困在沙滩……王其实恨不得找根针把嘴给他缝上!
我爸爸……就是死在这家医院的。燕飞忽然说,声音很低、很平静,就在隔壁那间房,那时候,窗户外边还是个小树林,他死的那天,开满了桃花,红的粉的白的,漂亮极了。
燕伯伯……王其实打了个寒战,燕子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你跟你爸爸不一样,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好起来又怎麽样?燕飞轻轻一声冷笑,我爸爸那时候还有我,我呢?我什麽都没有……
别胡说!你还有我,还有我!燕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没心没肺地让你伤透了心,我不懂事我混蛋!可是我从来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我对你是真心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们都要在一起。你活,我陪着你活;你死,我陪着你死!
旁边的老头又换了唱腔,劝嫂娘休流泪你免悲伤,养老送终弟承当,百年之後,弟就是带孝的儿郎……王其实冲过去掀了人家的耳机,闭嘴!
吓得老头一个‘郎’字卡在喉咙里,张着个大嘴半天都没闭上。
燕飞还是没回头,王其实红着脸绕过去,燕飞?
燕法医用被子蒙着头,笑得喘不过气来。王其实这才放了心,摸着後脑勺不好意思地傻笑,偷偷地攥住了燕飞的手。
燕飞忽然翻过手紧紧地反握住王其实,很用力,用力得王其实呲着牙抽凉气。燕飞,我投降,你饶了我吧。王其实以为燕飞在开玩笑,傻呵呵地笑着求饶。
燕飞没撒手,反而握得更紧了,牙关紧咬,一头冷汗。王其实这才发觉不对劲,燕子?燕子你怎麽了!
陈医生赶过来,利索地进行检查,头疼发作,注射吗啡。
不!燕飞猛地抬起头,不要,我不要吗啡!大夫,千万别给我注射吗啡,我能忍得住,真的,我能忍!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陈医生很不耐烦地丢给燕飞一个白眼,转过身冲着外面喊,怎麽搞的!这麽半天还没拿来,磨蹭什麽!
对、对不起!一个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吗啡,没有了。
陈医生气得太阳穴上青筋突起,没有了为什麽不去领!这个礼拜谁负责备药的?
小护士也来了气,值班表在这儿,你自己看!
嘿!你这是什麽态度!陈大医生愤怒地扯过值班表翻了起来,值班医生陈正?那什麽……我去一趟药房。陈医生面红耳赤地快步走了出去。
燕飞拼命地咬紧牙关,冷汗密密麻麻拼命地流,王其实带着哭腔,燕子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止疼药马上就来。
燕飞咬着牙摇头,不!要!
王其实掏出手帕给燕飞擦汗,手帕很快就湿透了,燕飞一把扯过王其实的手狠狠地咬住!
哎哟!王其实没防备,惊讶地痛呼了一声,赶紧忍住。
钻心的疼痛从手掌一直传递到胸口,就像有根线牵着一样,一路都火辣辣地疼。都说‘十指连心’,这话真是一点不假,王其实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燕飞的牙齿深深地咬在肉里,血流了出来,王其实一下天旋地转,该死,晕血的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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