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
哭声传来,严小姐坐着哭道:“我是这样的不堪人妇吗?与夫君做一日夫妻此生不悔!”慕容棹冷静的说道:“严小姐,不是你的不堪,是我的无理,既给不了一生,诺不轻许,一日夫妻对于小姐不公,故而做个清白之人。”
严小姐也坐下,陪慕容棹喝酒,严小姐酒量很好,一般的合卺酒一壶足够,这二位喝了两坛。
慕容棹喝的也有点多,看着严小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怕伤风抱到床上盖好了锦衾。回到地上的被子上,慕容棹倒头大睡,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看到了严小姐肚子鼓起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渐渐大起来,生长的度很快,转眼间孩子十几岁。
一日在湖边游玩,慕容棹在后面走,严小姐和儿子在前面走,“夫君,我们上船吧!”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条船,慕容棹生气的说道:“你们走吧。我不去!”孩子回头死死的眼神盯着慕容棹说道:“既然不喜欢我的母亲,为什么生下我!”说完一个纵跃跳进湖里不见了踪影,严小姐哭着说道:“我含辛茹苦把孩子养大无怨无悔。怎奈还是挽不回你的心,孩子没了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你这负心汉我死也不放过你!”那双幽怨的眼神令人畏惧,仿佛在水里还有一双眼睛在怒视,“啊!”
慕容棹惊醒,原来是一场梦,窗外黑色依旧,红烛还有五寸未燃尽。闭上眼觉得时间不长外面金鸡报晓,慕容棹起来整理衣服,仆人端水倒茶。严小姐有丫鬟伺候着整理衫裙,一早要去拜见父母。慕容棹也不得不去,严小姐和母亲里屋说话,外屋员外说道:“贤胥,即日起严家的生意交于你来打点,我还能扶持几年,我们家主要以盐,丝绸,瓷器贩运取利。”
“使不得老人家,其一我不是经商的人,散漫无形,其二,员外身家性命所承担,我没有能力去做!”慕容棹急忙推托的说道。员外摸着胡子,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看人没错的,你能胜任!”“爹,我看您还是操劳几年吧,你这女婿可不是经商的人,还需要多历练。”
严小姐出来解围道。
慕容棹觉得累,草草的结束回到房间。前院官府来人登记造册,严小姐出阁所以待了片刻就走了,员外花了千两银子才将此事做周全。三天之后,慕容棹到在张威家里见到汲桑,自己带着到遵善寺,元明派人剔了毛,混在和尚里送出长安,慕容棹又送给张威三百两纹银,此事才算结束。
慕容棹整理好包袱,严小姐站到身后问道:“安定的生活不好吗?何苦的东奔西走!”慕容棹回过身说道:“安定是好,怎奈刀兵四起,都安于现状国将不复存在,何来安定。”
“一腔痴情换不来一生厮守,不知凤求凰宫商音,一曲肝肠断。”
说完严小姐在后面紧紧的抱着,多的是一份留恋和几分不舍,此情一生深深的埋在心底。看着决然的离去严小姐哭成了泪人,战争带来多少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又有多少仁义之士前仆后继为国而亡未在青史留名。
东瀛公司马腾又向鲜卑拓跋部领拓跋猗迤请求援助,卫操劝拓跋猗迤帮助司马腾。拓跋猗迤率领几千轻装的骑兵去救援司马腾,杀死汉赵将领綦毋豚后退兵。大将刘钦凯旋回师,左国成一片欢腾。慕容棹到离石(山西吕梁市离石区)的时候正春暖花开,可是春雨迟迟不至,春种难以下种。百姓焚表告于天地,不见龙王布下一滴雨,皆无功而返。冬粮快耗尽,挖野菜而食,导致田间不见绿色,中毒身亡不计其数,采摘树叶充饥,折鲜枝取皮熬煮,苦涩难以下咽,树木久无叶致死亡,树皮刮掉了几层,露出里面白森森的木头横躺在地上。
赤地千里,哀嚎遍地,饿殍集尘,荒凉之至。慕容棹又见前面有一群人跪在土地庙前乞雨,土地公身上披了黄色披风,一名道人手持桃木剑禹步(禹步是指道士在祷神仪礼中常用的一种步法动作。传为夏禹所创,故称禹步。因其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转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又称“步罡踏斗”。)于庙前,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语言。百姓虔诚的头埋在地上,前面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可能是族长,干瘪的容貌皱纹堆累,翘起的白色山羊胡特别的突兀,黄色的拐杖放在面前,等着道人施法完毕,有人扶起老者,颤颤巍巍的取出大家凑得铜板,道人接过钱放到兜里说道:“符书已到达天庭,不出五日必有甘霖降下!”
老人舔了一下带着白皮的嘴唇说道:“但愿如此。”
这已经是第四个道人了,无休止的祈祷,不停的说天,人们都有点麻木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托在木雕泥塑上。持有怀疑的态度去看,又怕神灵怪罪,虔诚可是还要花剩余不多的几个铜板,道人收了钱大踏步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慕容棹远远的跟着,走出二十多里,道人进了一个不大的村子。
黄色土墙房一座不大的道观,三间正房配房两间。正门上挂着匾(横挂为匾,竖挂为额)上书金字‘飞龙观’,朱红大门开启着,院落中央一个巨大的长香炉,里面还有未燃尽的香蒂,尚有三只通天香在燃烧,正房北墙供奉着轩辕。慕容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来,道人走过来问道:“客官你上香吗?”
慕容棹点头道人房间拿过香,慕容棹在旁边火盆里点燃香插到香炉里。
此时配房里走出一个道人正是刚才追赶的道人,手里端着一只整鸡向正房走去,慕容棹以为是供奉所用。没想到道人直接去了东面房间,里面传出另外的声音,慕容棹看似不经意走到正房拜了拜皇帝,几步走到东门挑起帘子,小道人想拦阻已然来不及了。
房间里北面是土炕,放置着炕八仙,杯碟罗列,鸡鸭鱼肉,琼浆玉液,坐着三个道人,慕容棹火冒三丈,值大旱民不聊生,作为道者不布施柴米为苍生谋福利,却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点民脂民膏。“尔等做的好事,快把百姓的钱财交出来!”
道人互相看了看笑起来说道:“怎么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知道我们是谁?”方才的道人下了炕伸手迎胸一拳,慕容棹侧身闪过在小腹上踢了一脚,把道人踢到炕上,捂着肚子叫个不停。其他二人下炕比试,慕容棹两拳把道人打到门外。
“你敢报出你的名姓吗?”
“慕容棹是也!”
道人相互搀扶留下一句你等着此仇我必报,带着小徒弟走了。慕容棹进来屋吃了几口在矮柜里找出二十几吊铜钱,回到村子还给族长,族长跪谢慕容棹搀起说道:“老人家上天已知晓却无雨,唯有凿井通河可自救,莫信神鬼相助!”
说完慕容棹向黎亭(今山西长治县三里黎村)行进。
刘渊迁居黎亭,以取食邸阁(今开封市通许县南部,涡河东岸)屯积的粮食。刘渊留太尉刘宏、护军马景守离石,派大司农卜豫运送粮食供给军队。接着任命前将军刘景为使持节、征讨大都督、大将军,在版桥(今河南驻马店市驿城区西部)截击刘琨。
慕容棹离黎亭十几里一个叫郎家峪的地方,前面十几个人挡住去路,慕容棹不认识对方报出慕容棹的名字,为四十多岁男人,连鬓络腮胡子,头戴道冠开口说道:“你是慕容棹,几天前伤了太平道徒,毁道观其罪当诛!”
说罢抽出戒刀。慕容叫道:“慢着,列位浊者自浊,清者自清,道中有奸佞之徒,有待审查,我不过替祖师行道清门又有何过?”
“哼哼,强理狡辩,道门中事自有道门处决,岂能由外人论道。”
慕容棹站定脚步说道:“难免一战,那就请把!”
后面冲上四人,手里提着拂尘,分东西南北围住慕容棹。拂尘齐动,白光明晃,似白驹疾驰,又似巨浪涌打。慕容棹取出魔音笛,前额,后脑,前心,后背,四处同时攻击,拂尘头为软毛,加大攻击范围,到腹部都在掌控之中。慕容棹在右侧疾步遁开,笛子点南边道人后心,身法快出乎四人的意料,只用一招就破了四方阵。不等四人集结,慕容棹吹动魔音笛,十几个人皆被困在之中。未起高音在宫商之间游走,听着神志不清不致命,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山谷中摇摇晃晃走出两只熊罴,说黑不黑,说棕不棕,身高七尺,腰有五尺,毛亮而长,十几个人吓的身颤心惊,走也走不了,跑也跑不动。慕容棹眼角余光看到也是大惊失色,收了魔音笛,没想到熊罴大吼一声,十几个人恢复正常也不敢跑,离着只有一尺远,腥臭味传来,令人作呕但是不敢出任何响动,怕惊扰了熊爷。
没有笛声熊似乎生气,吼过片刻抡起巨大的手掌打到五个人,当场毙命四个,道人哀求道:“快吹笛子!”
慕容棹启唇吹动魔音笛,熊安静下来继而身子摆动,慕容棹吹着笛向南走去把熊引开让几个人逃命。熊跟着走出十几丈远,笛声影响不到几个人,拉起受伤的道人疯狂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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