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知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后,竟是没有因为自己落在他们手里而露出半点儿惶然来,这……让明漪心中腾升起几许不安。
魏玄知眼儿半垂,“你方才不是让我猜吗?这会儿,我倒是有点儿兴致了,就来猜猜看吧!”魏玄知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一副凝神思索的模样,却也不过一瞬,他便睁开眼来,目光灼灼看向明漪,那一瞬间,好似一个充满好奇的少年,却让明漪一瞬间毛骨悚然。
“我猜,你是想拿我去交换太子一家,若是拿不住我,拖住我也成。这个时候,薛凛是不是已经带人去东宫救人去了?”
“你脸色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难看?”他偏了偏头,很是关切地看向明漪,倏然又是一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我是猜中了呀?你别说,这猜谜还挺有意思的,不妨你也来猜猜。就猜……东宫里等着薛凛的是什么,是太子一家,还是别的什么?”
他话音落时,明漪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是抽尽了,魏玄知看着反而高兴了,勾着唇角笑开,只眸底却是一片毫无温度的森冷。
“郡主莫要听他的,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如今他在咱们手中,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薛大都督,都可平安!”褚晏泽看明漪乍然晦暗的神色,忙扬声道。
明漪醒过神来,略过魏玄知嘴角那抹让她莫名不安的笑容,低下嗓音道,“走!押他去东宫!”
褚晏泽点点头,抬手一招,他的护卫们上前来,护在他们周遭,将虎视眈眈的一众魏玄知的暗卫和金吾卫隔绝在外,然而,不等走出缀霞宫,一阵钟声骤然传来。
“这是……”褚晏泽蹙眉,看向明漪。
明漪亦是凝神望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眉心微颦,目光转而看向意味深长笑着的魏玄知,“大朝会召集百官的钟声!”原来,他早有后手,难怪有恃无恐。
“那现在怎么办?”褚晏泽眉心微拧,那是清正殿的方向,这个时候召集百官,必然是有大事,而目下能召集百官的,除了太子傅睿煊,不做第二人想。
“先去清正殿!”明漪很快有了决断,一掐掌心道。
“那东宫那边……”褚晏泽迟疑道,以魏玄知方才的话中深意和他的心性,东宫必然埋下了重兵,就等着薛凛自投罗网呢。此时押了魏玄知过去,说不得就能轻轻松松将薛凛救出。
明漪如何不知这些?可……“去清正殿!你让我不要将你当傻子,你也别将薛凛当成了软柿子。千军万马之中他尚且能杀出一条血路来,绝不会因你的阴谋倒下,我相信他!”她这一席话甚至没有提高音量,却铮铮铁骨,掷地有声,魏玄知的脸色蓦然就是变了,笑容冻结,眼神更是肉眼可见的阴鸷起来。
就是褚晏泽亦是神色复杂地看了过来,唯独明漪仍是一派平静从容,道一声“走吧”,便是率先迈开了步伐。
偌大宫城,从后宫到前殿也不近,待他们到清正殿时,正好见着不少文武官员一边掩着衣襟或是扶正帽冠,一边朝着清正殿飞奔,可见来得有多急。
明漪他们这一众人就很是惹人注目了,那些着急忙慌的文武大臣一看到他们,便是不由自主缓了步伐,朝着这头面面相觑,继而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可那些各为其主的护卫们就不说了,互相戒备着,无暇他顾。明漪更是端着身姿,目不斜视地朝前而行,步履几乎生风,她身后一步之遥跟着褚晏泽,他仍是一派清雅的君子之姿,哪怕是手里拿着匕,匕还牢牢抵在魏玄知的脖颈上。至于魏玄知,更是没有半点儿小命被人拿捏住的自觉,兀自微微笑着,很是配合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
殿门处的人见着他们,很是自动自地避让开来,分列两侧,倒像是列队相迎一般。
明漪面上沉稳,心中却不无急切,迈进殿中,抬眼便见得立在殿中央,虽是瘦了许多,面色也有些灰败,却好生生的傅睿煊,登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屈膝行礼道,“太子殿下,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傅睿煊见到她,再看到她身后的褚晏泽和魏玄知,看清两人此时的情状,面上却是惊疑不定,半晌竟没有吱上一声,只脸色微微有些白。
“越秦,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放开魏三公子?”正在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声沉喝,竟是出自褚之裕之口,他穿一身暗紫的朝服,已是走到傅睿煊身边,皱眉看着褚晏泽。
明漪忙一瞥褚晏泽,却见他面上淡淡,半垂着眼睛,好似没有听到褚之裕的话一般,她悄悄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褚之裕,“原来,褚相便是魏三公子的后手。这齐聚满殿的文武大臣也是褚相的手笔。”她瞄一眼傅睿煊,不意外看到他越灰败的神色,她敛了敛眸,隐下一声叹息。
“云安郡主一介女流,如何能上清正殿?我们今日正好有国之大事相商,郡主还是退去吧!”褚之裕面色不善看向明漪,抬手一挥,语气不客气,态度更是坚决。
明漪却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褚相与诸位还是先看看这个吧!”明漪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的圣旨,抖落开来,上头“封监国郡主,有监国临朝之权”两行字赫然在目,还有底下明晃晃的盖着玺印。
“这……这是……”瞧见的大臣面面相觑,低声道,“不是说,传国玉玺丢了吗?看这诏书的日子,不就是前几日吗?这……”
“是啊!传国玉玺不是丢了吗?再说了,早前陛下病重,一直在紫宸殿养病,据我所知,这期间从未召见过郡主,不知这诏书从何而来?是了,诸位,咱们是不是忘了,云安郡主可还有一个身份,正是城外谋反的薛贼的夫人,这么一想来,这诏书,还有传国玉玺从何而来,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一二了啊!”褚之裕一边说着,一边深意般瞥向明漪,他语气虽是平淡,但毕竟曾经身处高位,一字一句极具引导性,让满殿望着明漪的目光都不由微乎其微地变了。
明漪却仍是笑微微的从容模样,半点儿没被他的话影响一般,反倒是眼底有锐光缓缓凝聚,“褚相说谁是贼?薛大都督分明是奉诏缴逆,岂容你空口白牙地污蔑?我尚有诏书作证,你呢?诸位,需知从来便有贼喊捉贼之说,你们都是我大周柱石,国之脊梁,当心明眼亮,明辨忠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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