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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霂舔舐去他脸上的泪水,低笑道:“哭什么,我又没弄伤你。”
“你骗我……”
百里霂没有再辩白,拉着他的手向两人连接的地方探去:“你自己摸摸。”
岳宁碰触到那里时,几乎吓晕了,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怎么……这么大……你都……难怪这么疼……”
百里霂咬着他的脖子,一面缓缓抽送一面耐心抚弄着他的欲望,岳宁被这前后夹击弄得发晕,忍不住动了动腰,示意百里霂加快手上的动作。百里霂却干脆松了手,改而扶住了他的腰,岳宁下身涨得难受,腰间又一阵阵发麻,性器随着百里霂的动作在云缎的床单上摩擦着,几乎就要释放出来。
就在这时,腰上的手掌又移了过来,却没有再抚弄,反而掐住了他将要爆发的铃口。
岳宁难耐地哼着,小声叫道:“百里霂……放开……快放开……我难受……”
可是无论他怎么求饶,或是扭动腰身都无法摆脱这束缚,而股间又热又烫的性器抽插得一记重似一记,简直要把他捅穿了,取代痛觉的是隐约的酥麻,让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百里霂……”
百里霂终于放缓了动作,却还是没有放开手,他伏在岳宁身上,看着他欲泣的神色又笑了:“岳宁,叫一声霂哥哥来听听?”
岳宁从来没想到过他会说出这种孟浪之词,从情欲中又找回了些理智,反驳道:“我……我可比你大。”
百里霂在他的性器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笑容里有些要挟的意味:“叫不叫?”
“唔……”岳宁更大幅度地扭了扭腰身,却仍是无法摆脱,而体内叫嚣着要释放的欲望快要把他逼疯了,男人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在他耳朵上,凉一阵暖一阵的,他终于啜泣着开口道,“霂……霂……哥哥……”
百里霂没有再戏弄他,真的松开了钳制,随后发狠地扳过他的脸舔吻着他的唇舌,动着腰大力抽送起来,岳宁起初还撑着,后来又忍不住告起饶,但是男人似乎已禁欲许久,一旦开荤就不可收拾起来,到最后岳宁的嗓子已叫得哑了,身下也不知泄了几回。
岳宁虽然在风月场上浪荡了这些年,却从未经历过这样脱离掌控而又难耐的欢爱,事毕后从腰至胫没有一处不酸疼交加的,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百里霂没有再压制着他,而是躺到了他的身侧,阖上了双眼,气息逐渐平稳,像是快要睡着了。
床帏间的帐幔没有垂下,明亮的烛火清晰地照在男人脸上,岳宁头一次这么近而又放肆地打量着他的面容,他悄悄地抬起手,用指尖在百里霂的额角上轻轻一点,然后沿着眉骨的轮廓抚到了侧脸,指尖温热的触觉让他几乎屏住了呼吸,小心地触碰着。
百里霂忽然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看向他:“你在做什么?”
岳宁忙收回手,小声道:“我摸摸看你是不是真的。”
百里霂嘴角有些抽动,啪的一声拍到他的臀上:“我是不是真的,你这里不是知道的最清楚么?”
“你今天晚上……跟在灵州的时候不太一样。”
“哦?”
岳宁咬了咬下唇:“真古怪,初见你时那么凶,杜州牧他们提都不敢提你的名字。可是,我在军营里的时候,从校尉到士卒却都对你十分崇敬,真是搞不懂。”他向百里霂贴近了些,“不过,你一身甲胄发号施令的样子真是威风,我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不中用,连你的一根指头也及不上……”
“那是你没看过我当小卒子的时候。”百里霂淡淡答道。
岳宁摇了摇头:“不只是因为那些,”他小心地把侧脸贴到百里霂的胸膛上,“我差点冻死的那天,像这样贴在你的皮甲上,好暖和……”
百里霂的神色一动,眼神柔软地看着他,岳宁与他对视着,终于没忍住,凑上唇去,细细地吮着他的唇瓣,舌尖也意犹未尽地探到男人口中,与他纠缠。很快他上半身都覆到了男人身上,两手捧着他的头,像猫似的用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突然低声道:“百里霂,这次我可真是栽了。”
百里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沿着他的胸口一路向下摩挲着,那肌肤的触感滑腻得像是软玉,稍稍一拧就立刻绽出淡淡的红印,岳宁给他摸得喘息不已,伸手想阻止,却是丝毫使不出力气。过了一会,百里霂突然在他腰上一揽,将他整个的抱到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地贴着,从胸口到欲望的起伏都再明显不过。
岳宁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忙扭动着想挪下去:“你又要?……我可不行了。”
百里霂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然后干脆堵住他的唇,将已经昂扬的性器抵在那个还未合拢的入口处,浅浅地摩擦着,红艳的穴口敏感地缩动了几下,岳宁也禁不住在唇齿间漏出呜咽,勉强挣开道:“腰疼……”
百里霂伸手抚到他腰上,缓缓揉捏:“忍忍。”
这一次的进入比之前要轻松许多,岳宁连撑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两腿大张着趴在男人身上,小声地哼着。百里霂起先很是耐心地在浅处打着转,揽下岳宁的脖子细细啃咬他的喉结。
岳宁被他挑起的情欲搅昏了头,欲望高涨地贴在男人小腹上,随着动作而泛起的水声十分淫靡。垂下头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俊美的轮廓,唇角紧抿着,十分克制地动着腰,岳宁喘息着俯到他耳边,在他耳侧调情似的吹了口气,哑声道:“用力点……”
百里霂动作一顿,正对上他微微泛着水色的唇,情色十足,便再也没有忍耐,掰开他的臀瓣用力冲撞了进去,岳宁几乎要被他揉碎了,敏感的肠壁被捣弄得又酥又痒,迷乱中忍不住也动腰迎合起来。
“你快……快些……我不行了……”岳宁低叫了一声,泄在了他的小腹上,脊背止不住地颤抖着,“百里霂……”
百里霂的喘息声也变得粗重,抓着他的腰狠狠地抽插了一番后终于释放了,等到抽出性器后,白浊的液体顺着岳宁滑嫩的腿根流了下来,沾湿了方才交合的地方。
在这夏末微凉的夜里,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肌肤粘腻地贴在一起,谁都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五更鼓响,岳宁面朝里侧躺着,听见百里霂起身的声音,然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过了一会,那个冷冽的声音道:“岳宁,我要走了。”
摇晃的灯火在他脸上打下了浓重的阴影,看起来有些不真实,岳宁轻轻点了点头:“嗯。”温热的手指在他脸上碰了碰,很快离去了。
第10章
建墨城西,寅末卯初时,天际朦胧地泛了一线白。
都城高大宏伟的内外两座城门早早大开,从外城门衍生向城外乌压压地列了上万步卒。队伍的末尾是十数名骑兵,看穿着军衔都不低,他们偶尔交谈几句,更多的时候沉默不语,昂首看向西平街的另一端,像是在等候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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