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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那嘴唇与眼瞳依旧是极美的,有著优雅的线条与色泽;更透露出此人的异常年轻。
发觉沈妙玄不自然的视线,余容笑道:“我从前在大贤受过黥刑,真容羞与示人。还请道长见谅。”
“不妨事。”沈妙玄饮一口清茶,赞道:“章国风物,果然与燕国不同。道友的茶艺更是不俗。”
余容却笑而摇头道:“我只是跟随高人研习了一些奇术,却无求仙向道之心。世人称我‘道长’便是讹传了,又如何敢妄呼‘道友’二字?我在章国任参军,道长不妨以官职相称。”
“余参军……”沈妙玄便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今日一会,所为何事,参军想必了然。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眼前这座五绝之阵,沈某势在必得。只看参军是否能行个方便,也好省去一番周折。
余容笑道:“我为道长行这个方便,谁又与我方便?莫非你那燕国的主君,还能替我这个章国的参军负责?”
“这又有何不可?”
沈妙玄压低了声音道:“燕国宁王一向求贤若渴。你不如撤了这五绝阵,与我回去投诚。以你之才能,又何止一个参军……便是丞相祭酒,也笃定做得。”
这一番话发自肺腑,却引得余容笑出声来道:
“道长美意,在下心领。然而临阵倒戈之事,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我若在此时投诚,便是背了不忠不信的恶名,试问贵国又如何敢於重用一个不忠不信之人?”
“言之有理。”沈妙玄在心中赞叹余容的品行,却仍不放弃地劝说道:“余参军供职章国不过数月,君臣间的维系并未稳固,此时离去尚不足为外人诟病。我见你是个人才,又何必要撑到兵败城摧、才来回心转意?”
余容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亦不过是求个忠义,请道长不要再为难。”
话已至此,沈妙玄也不便再多说甚麽。唯有打了一个稽首道:“余参军的品性沈某佩服。也罢,那便待明日,我们五绝阵上再会。”
说完他便催动轮椅,要转身返回营地。
然而此时余容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道:“今日一会,道长要说的都已说了;却不知可有这个时间听听在下的说法?”
沈妙玄被他拉得怔了一怔,不由停了动作。余容趁机俯身上去,轻声道:“道长可曾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故?若是道长明日破了五绝,这个典故便要成真了。”
沈妙玄怪道:“这是什麽意思?”
余容但笑不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展开。
这是浑水关一带的地形图,精确地描绘出了浑水河、悬雾崖以及周边一脉的地形起伏。其中水北以墨迹标了一个“燕”字,又在水南的山脚下标了“章”字;同时悬雾崖上还挂著个朱笔写的“孟”字,居高临下,如一羽鹰隼瞪视著平地上的燕、章两地。
“这孟字……”沈妙玄顿时明白过来,“指的是孟车国?”
孟车,与章国同是与大燕接壤的南部小国。形状恰似楔子插入章、燕之间,最东端的疆土就在悬雾崖後不远。
余容将地图放在案上,又新撮了一杯茶推到沈妙玄面前。
“你若破阵,这杯悬雾茶里,每根茶叶都将意味著一名兵士的生命。道长果真能够心安理得?”
第35章
沈妙玄身在道门,对於行军打仗之事并不在行,然而如此明示之下,又怎麽还会不明白:这五绝阵一时破不得。
若破阵,燕章两国交战,则孟车渔翁得利;若章先对付孟车,那势必会被大燕乘虚而入;此三者两明一暗,成了一环死扣。无论哪一方似乎都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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