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和韩信、韩馥离开营地,踏上通往市井的曲折小路时,晨曦已悄然揭开云纱,洒下清新的光辉。
街市尚未苏醒,一切仿佛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梦境中。
这座千疮百孔的城市见证了太多的风雨,而今天,这份宁静中隐含的危机比往常更加浓厚。
白起心如止水,微风中带有些许湿润,使他的心情宁静中透着一丝惕然。
他们三人浅步进入市集,简洁整齐的商铺虽未开门,却已有人影穿梭其间,有卖菜的老者、推车的中年汉子,还有沿街叫卖的小贩。
白起一眼望去,各种人物的神态言行尽收眼底,无需多言便可辨认出何者素知此地,何者易受挑拨。
这样的市井,虽然面貌变化不居,却藏有暗流,这使白起倍感兴奋。
为了不引人注目,三人分别化了妆,韩信穿了一身普通的农夫服,白起则套上黑布衣衫,将青丝髻换上一顶粗布帽,稍显年长,倒有几分市井游侠的飘逸;韩馥则是寻常商贾妆扮,虽着华服,却不显扎眼。
三人还未行至集市深处,便被一声呼喊吸引:“来嘞,甘甜的瓜果!”
叫卖的是一位须皆白的老者,粗布麻衣,手持小木槌拍打黄铜盆,边走边唱,神色拮据又不失和气。
白起立于一侧侧耳听闻,察觉此人混迹于市井俱有技艺,意在招揽住各类顾客。
其间,韩信装作不经意地停在瓜摊前,竟引起了街上一名孩童的注意。
那孩童约莫七八岁,稚嫩的脸上无邪无虑,眼神期待,神情饥渴地偷窥着摊上的瓜果。
白起见状微微一怔,思忖片刻,便从腰间摸出一枚青铜钱抛向摊主:“老丈,我买瓜,给孩子一些吧。”
那须皆白的老者见此情景,脸上浮现感激与欣慰之色,连声道谢,立刻将瓜果递于孩童。
孩子抱着瓜,脸上露出一抹不常见的笑容,转身跑回巷子深处。
临行前回眸一望,道声“谢谢哥哥”,声音清脆如铃。
韩信与韩馥对视,白起虽未出口,却从他们惊愕的目光中读出了同样的心思:街市上的百姓,大多仍能感受到这短暂的温情。
这样的善意虽小,却似波纹蔓延,催生着希望。
尽管这片土地充满了计谋和龌龊,也不乏正直与明亮。
四周梭巡过的商贩与行人,皆在摸索中窥探这不知名的变动,而白起此刻亦悟得了此中真意。
三人意欲继续探查市井,见识何物可解,对策以对抗横行无忌的奸佞之徒,而知市井势力明里暗里纵横交错,于舌尖斗智倾覆旧规。
白起等更需谨慎,探得全貌,以胜。
此后,三人往前不远,便来到一间不显眼的小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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