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幅员辽阔。京兆府距离西城门说不上近,穿街过巷,算下来大概有二十里的脚程。宁念打小打熬的体魄底子很扎实,天色未亮之前,匆匆赶到了西城门的位置。此时天色尚早,城门还未打开,门前已经围满了出城祭祖的百姓。宁念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并不着急,选个人少的位置站在原处默默等待。在他一旁,一群街坊闲来无事,有互相认识的,三五成群站在一起插科打诨:“听说了吗?皇上马上就要回京了。”人群中,有人忽然提起此事。一旁立马有人小声回应:“不是马上,今天就有可能回来,没看那京兆府的衙役昨天都忙成什么样了。”提起此事之人接着说道:“你说咱们这位老皇上,这两年有事没事就往南跑,南边的灾情到底有多严重?”人群中又有一人冒出来小声说道:“你这耳根子也忒软了点,听风就是雨,那灾情再严重,这都多少年了还过不去,要我说,咱们这位老皇帝这是打着南巡的幌子,其实是去南边寻仙问道去了。”人群中,有与那人交好的街坊赶忙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嘘,你老寿星上吊,嫌自己活得长怎么地,那张破嘴跟条破棉裤一样,成天到晚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话也敢往外说。”那人不以为意:“这有啥不能说的,那不是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的事吗。”最先开口之人突然接茬:“经你这么一提,还真是这么个事,咱们这位老皇帝要是没有神仙的帮忙,他怎么可能活得过五十岁。”人群中又有人起哄:“对对对,你要这么说,我绝对赞同,咱这大周都多少年了,就没个长命皇帝,我打小就听我爷爷提起过,咱大周但凡有老人的,往上捯三辈就没听说过有哪个皇上能活过五十岁。”“嘘。”众人正聊的火热,突然有人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众人顿时噤声,疑惑地看向那人。那人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宁念,说道:“那小子挂着腰牌呢,要不是我心细,还真看不到,那是个差役。”众人顺指看去,果然见宁念腰间挂着一块铁质腰牌,全都脸色一变,匆匆散开。宁念耳力很好,距离那伙人也不远,自然将那些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听在耳中,不过他并未在意什么,大周没有长命皇帝,世人皆知,这并不是什么流言蜚语。平日里老百姓也大都将这事当作茶前饭后的一种谈资,这类的话少年早不知听了多少遍,只不过这些人说的也没错,当今圣上确实有些特别,有人专门算过,如今这位皇帝老爷寿数岂止超过了五十岁,至少五旬有余了。至少宁念出生时,大周便是这位老皇帝,如今十四五年过去了,大周的皇上还是他。“哎,开城门啦!”前方忽然有人高喊一声,这一声呼呵像是打开了泄洪的闸门,人流涌动,呼啦一下全朝城外走去。宁念跟随着人群慢慢走出城门,直到上了官道,速度才明显快了许多,可去往白云观的人仍有不少,等宁念赶到栖霞山时早已日上三竿。今日下元节。白云观内摩肩接踵,敬香祈福,求签问卦的百姓比比皆是。山脚下还有那行商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山上山下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宁念跟随着人群,直至晌午时分才堪堪走进白云观,他在前殿转了一圈没发现沈清风的身影,顺手拦住一位正在身旁路过的小道童。小道童单手揖礼,客气道:“施主安好。”宁念连忙回礼问道:“这位小仙师,我想找一下清风道长。”小道童很是客气,再次单手揖礼回道:“后山多有孤坟野塚没人打理,往年下元节,大都是观里的师叔师伯带着众师兄前往后山设坛供斋,渡济孤魂,今年刚巧轮到太厄师伯,清风师兄随太厄师伯前往后山去了。”宁念有点失望,脸上表情依旧恭敬,既然沈清风不在,宁念不再停留。他想了想,从身上掏出几枚铜钱放入功德箱内,然后直接走到问签卜卦之处讨要了几张黄纸符文,出了道观,一抹身朝后山走去。当年小道士沈清风给宁念父母择选的墓地还不错,虽说不上山清水秀,但也绝不是大凶大恶的险恶之地,四周视野辽阔,周围只有几座孤零零的枯坟,显得冷冷清清。宁念来到后山时,看到远处几位道士正在设坛供斋,黄纸钱洒满了整条山坳。少年凭着记忆来到一处孤坟前,简陋的墓碑上宁元山纪氏之墓,字迹清晰可闻,坟上毫无杂草,可以看出此处经常有人打理。少年在坟前缓缓跪下,掏出火折将那黄纸符文一把火燃尽,随后起身捧起一抔黄土洒在坟头,然后静静的坐在墓碑一侧,遥视远方,也不言语,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远处那几位道士撒着黄纸钱,口中念念有词,由近及远,很快消失在视野当中。寒风微微袭过,整条山坳一片寂静。宁念侧头看向墓碑,脸上少有的充满天真神色,轻声呢喃:“爹,娘,我来看你们来了,我有听娘的话,很认真的活下去。”“去年时献岁刚过,我就去京兆府接了爹的差,想着娘担心,今天就没穿差服,这身棉衣是我新买的,儿子冻不着,您放心吧。”“对了爹您看这腰牌,虽然不是您那块金色的,不过您放心,用不了几年我一定把您那块腰牌拿回来……”山坳里,寒风呜咽,少年呢喃。飘飘荡荡,冷冷清清。……下午时分,山坳远处。少年视线中出现一道身影,青灰道袍,身形消瘦。那人渐渐来到坟前站定。宁念起身,一脸欣喜,热情喊道:“沈大哥!”年轻道士微微一笑,当年那个羽翼未满的小道士,如今已长成一位温文尔雅的锦瑟青年年轻道士报以微笑,轻声开口道:“好久不见,小宁念。”宁念笑着走上前,真挚的说了一句:“沈大哥,谢谢你。”年轻道士爽朗一笑摆摆手,一指少年腰牌说道:“刚才你过来时,我差点认不出来,直到你走近此处我才恍然大悟,还不错,几年未见竟然当上了差役。”宁念脸上笑容依旧,轻声道:“接的我爹的差。”年轻道士突然沉默,不知该回些什么。他盯着少年稚嫩的脸庞,突然眉头一皱,双目一闪,似有金光游走,细若游丝,宛若蛟蛇,轻声问道:“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少年不以为意,反而宽慰道:“衙内当差,难免有些磕磕碰碰,静心调养几日就没事了。”年轻道士却摇了摇头,掏出一张符纸,折叠成一方三角,塞进宁念手中,说道:“有无相生,福祸相形,揠苗助长虽说能了一时的心愿念想,但你若不及时卸去体内药力,就如那巢筑于苇笤,恐怕到时反噬己身,得不偿失,这道静心凝神符你收下,必要时可含于口中。”宁念不解其意,但还是郑重点头,笑容灿烂真挚道:“知道了。”年轻道士闻言拍拍手,忍不住上前轻揉一下宁念的额头,说道:“看见你能长这么大我很高兴,见也见了,我还有课业要做就先回去了。”少年昂头,双目明亮,笑容灿烂。年轻道士摆摆手,转身离去。“小宁念,记住,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堵不如疏,若是难受的厉害,不妨顺其自然换个方式。”年轻的道士的话语随风飘荡,传入少年耳中,落进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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